又等数十日,也不知是耶律璇不信高承与完颜摩,打算等疫情蔓延至上京城池再考虑此事,还是沈听澜真的已经还不来了,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沈若筠等长姐的消息等得心下焦灼,总是会想到最坏的结果,十分揪心。
王世勋劝她:“我想之前给咱们递消息的人,必是因为这消息重要,才会千辛万苦递送到夔州军军营……所以将军一定还活着。”
听他提起此事,沈若筠想到玉屏也说姐姐还在,又好奇,“也不知那消息是谁送来的。”
“一定是心系沈家之人。”王世勋道,“我自来冀北,事事顺遂,想来是你家先祖英灵在此保佑你,叫我也沾了光。”
沈若筠估计也是认得沈家的人,冀北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得道多助矣。
翌日,沈若筠打算先去中京道的大定府打听消息,便来寻王世勋。却见王世勋见到自己时,拿帕子捂了唇。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王世勋低声道,“不要紧。”
“你是主帅,哪有不要紧的事。”
沈若筠蹙眉,让他将帕子拿开。
王世勋不愿让她看见,却也不愿她担心,只好将帕子移开了。
沈若筠见他唇角撩起了火泡,便知道他其实也如自己一般忧心,却总是在安慰自己。
“……叫你担心了。”
沈若筠心生歉意,凑近细看,“这不必遮的,我给你配个药,保管不出三日便消了。”
王世勋见她离自己如此近,低头见她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弧形……下颚不由绷紧,喉节上下滚了滚,低声道:“我没事。”
沈若筠又扶了他脉息,取了牛黄、黄连、黄芩、栀子、冰片等药材给他制清热解毒的牛黄丸。
得了药丸,自己也用了些。
“还是北上去中京道吧,”沈若筠拿定主意,“既然耶律璇冥顽不宁,咱们也不必等了。”
“也只好如此了。”
两个人正商议行军事宜,忽见王赓来报:“王爷,苏娘子,辽国又遣人来了。”
王世勋忙问:“来的是谁?”
“他自称是辽国大皇子耶律桀的近臣,汉话也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