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不语。
“有所图谋时,是借亲密举止骗我信你,眼下又要借此……逼问我吗?”
“没办法,谁叫你只怕这个。”周沉的语调温柔,说的却不是情话,“沈家虽是武将世家,但怎么也还算礼义人家……怎么教得你这般会装会演。”
“松手。”沈若筠听他如此说,终是不如之前冷静,气呼呼踩他脚。
周沉受了两下,压着她膝盖。
“卧雪斋老板到底是谁?”周沉盘问,见她不回答,将她箍得更紧,“你总不想一直这样吧?”
“周沉,你有意思么?”沈若筠勉力控制自己,不将惧意表现出来,“你松开。”
“我好好与你说,你并不好好回答。”
沈若筠低头咬了咬唇,在被丫鬟看见和接受这样的质问间选择了前者。可周沉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在她叫人的那一瞬,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唔……”
沈若筠呆怔片刻,然后用了劲去推开他,可偏偏越挣扎,周沉被激起的胜负欲,便更难压制。
也许跟胜负欲无关,已经将她抵在自己胸口处,如何能再忍得下去。
周沉知道她必要生气,可越是如此,越觉自己如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沉溺在她的唇瓣里肆掠今夕。
沈若筠终于挣开一只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推他道,“周沉,你是不是疯了?”
周沉生受了这巴掌,终于松开了她。
沈若筠揉了揉手腕,见衣襟系带都被周沉扯开了,又匆匆敛衣。她一边整理一边想周沉戏弄自己,同戏弄一只小猫小狗一般无二,心下无比羞恼。
周沉见她双手发颤,面色不由露出讪讪神情。说来也怪,他与旁人都可做谦谦君子,便落下风,也不会如何在意,唯独对她不行。
沈若筠拿帕子擦了擦:“周沉,你真恶心。”
周沉看着她,“可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们拜过天地祖宗的……就这样你便受不了?”
“你不觉得……”沈若筠道出心中疑惑,“会对不起她吗?”
“你与我本是夫妻,她不会这样想的……更何况是你。”
沈若筠不再搭理他,又见周家反应太慢,周沉都没查到漕运,想着不如收拾东西回沈家去,离这个无耻之徒远一些。
见她擦了好些下,周沉忍不住问,“你是因为陆蕴,所以才这般在意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