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以前也说过要教她骑马,只她可惜每年回来几天,沈若筠也就只记得她教的一些理论知识。
“要不要骑马?”
陆蕴这么说,不提不秋和苍筤,便是早园与节青也是一脸跃跃欲试。陆蕴便叫人去多牵些温顺的马来,自己去牵了只枣红色的大宛马,沈若筠兴奋地摸了摸鬃毛,夸赞道:“真漂亮。”
因着要骑马,沈若筠去换了圆领袍并双小靴子,陆蕴扶着她上马,又自己牵着马绳,只带她慢慢地逛。
“它有名字吗?”沈若筠问陆蕴,“我觉得它性子很好,你也不用牵着了。”
“还是小心些吧,摔了马可不是闹着玩的。”陆蕴道,“这边的马都是以品种加天干或地支命名的,比如这匹,就叫大宛癸。不过你若喜欢,也可以亲自取名。”
沈若筠俯在马身上,顺着鬃毛的方向轻抚它,“还怪好听的。”
“不给它起个竹子名吗?”陆蕴逗她,“或者叫阿笔?”
“你讨厌。”
骑了会马,待分别时沈若筠依依不舍地与大宛癸告别。晚间,庄头沈力并厨下的鲍娘子置办了满桌的野味,配上庄里新鲜的菜蔬、鱼虾。虽卖相不怎么精致,但味道却是没得说。
沈若筠今日骑了马本就饿,配着未尝过的菜饭,用得很香。
晚上一行人却不住在庄里,陆蕴带着沈家跟来的小厮与女眷步行,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处极僻静的院子。
院子十分隐蔽,需要穿潭过林,若是无人带着,极难找到此处。两进小院建在小山谷间,倒是显得袖珍可爱。
陆蕴推了门,带沈若筠进去参观,沈若筠见此处虽然不大,但却是五脏俱全。前院里有一口水井,还辟了一小处菜田,结着茄子、青瓜等物,甚是喜人。
得知晚上要住在这里,四个丫头忙着收拾起随行的物品。房间里很是干净,窗明几净,被褥簇新。裂纹小花瓶里还插了几朵野花装饰,布置得简洁温馨。
“此处有人住么?”沈若筠好奇道。
“有管事的,名唤狄枫,只他今日不在。”
沈若筠四下看了,又见后院里有一藤萝架,下置石桌石椅,“可惜我们来晚了,若是花期,必十分好看呢。”
陆蕴笑着称是,又四下检查了好一番。最后推开后院最边角的一间屋子,叫她来看。
沈若筠过去一看,是用作堆放杂物的房间,却见陆蕴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只见不起眼的地上忽动了动,陆蕴顺势将地板掀开,露出个暗室来。
“这是……”
“里面有内室,可囤水粮。”陆蕴介绍道,“也可锁了这活板门,还有通到别处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