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听澜,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来过了。
沈若筠叹完气,先去亲自挑了套珍珠膏装了,命人送去渝园回礼。然后又拿了几张图纸,研究要将粮运至何处。
今明两年,势必会收购大量粮食,存储就是个问题。
沈家在多处收粮,北地多用地窖,南方则设仓库。无论是地窖还是仓库,必须要干燥通风,收来的粮食还要继续日晒才能入库。她拿了地图对着各地年历看,觉得还是靠汴京的地区富庶些,可以再建一仓库。
她拿了炭笔,一个黄铜小算盘计算着开支。一气算完了,又叹气去想卧雪斋要出什么新品。
陆蕴晚间回来,便被请到明玕院。沈若筠把图纸递给他,陆蕴看了看,点头道,“离汴京近些也好。”
“账上现下有这些银子吗?”沈若筠伸了个懒腰,“卧雪斋现下赚不了这样多的银子。”
“银子的事不必担心。”
“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哪来这样多的钱?”
陆蕴声音低了低,想要告诉她什么,又做罢了,“不用太担心。”
沈若筠倒也不多问,陆蕴的本事,她在开卧雪斋时就领教过了。
齐婆婆拿吴王妃送的桂花糖做了糖渍樱桃,送来给两人吃。陆蕴捻了一个尝了尝:“吴王妃如何?”
“挺好的。”
“那你今日见到琅琊王世子了么?”
“没有。今日都是汴京贵女,怎么会见他?”
陆蕴点点头,“那应该是没有叫你们瞧见。”
“放心吧。”沈若筠知其意,却一点也不担心,“我连汴京都出不得,且无父兄,就算吴王妃喜欢我,也不可能选我做媳妇。”
陆蕴:“……你倒是清楚。”
“不过我挺喜欢她的,她会与我讲些娘的事。”沈若筠微微眯着眼睛,“听起来她是个极好的人,只可惜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陆蕴把那句“她或许是想叫你当世子侧妃”咽了下去,“你眉眼是有些像苏夫人。”
沈若筠点点头,“她也这么说。”
过了十来日,冀州那里又来了家信,还是均安。沈若筠仔仔细细看了四五遍,才与陆蕴道,“祖母应是醒了。”
“何以见得?”陆蕴有些想笑,“你在这算命呢?”
“祖母坠马已有一个半月了,若是还没转安,她一定不敢再瞒我了。”沈若筠把信拿给陆蕴看,“她写这信时没有什么不通或者突兀的断处,应是没有瞒我了,确实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