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可算是见到你了。”赵玉屏去捏沈若筠的脸,“咱们上次说好什么宴都要参加的呢?”
“我病了。”沈若筠小声道。
“啊?”赵玉屏上下打量她,“现下可大好了?难怪我瞧你好像瘦了些。”
“无事,现在好多了。”沈若筠去看她的脸,转移话题,“今年不长痘了吧?”
赵玉屏把脸凑近些给她看,“卧雪斋的珍珠膏真是好东西。”
沈若筠点点头,见赵玉屏脸上只有些不明显的痘痕,再过一些时日便消了。
“他家什么东西都好,只可惜太少了。”赵玉屏想起一事来,神秘兮兮问沈若筠,“你可见过卧雪斋晋公子?他长什么样?”
“未见过。”
“哎,真想见见。”赵玉屏道。
两个人在湖边走了几步,赵玉屏忽想起一事,与沈若筠道,“你可还记得上元那次,咱们同周家三郎在樊楼么?”
“记得呀。”
“那日我离开时,好像看到多络了。”赵玉屏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她胆子还真大,居然敢买通宫人,私下出宫。”
“这事可不好乱说。”沈若筠低声道,“你只当认错了人吧。”
赵玉屏点头,“除了同你,我未与旁人说过。我只是在想若是她能出宫,是不是明年可与她一处赏灯?”
“你先别提,”沈若筠想了想,“上元已过数月,别叫她知道你看见她了,反白添担心。她年年困在宫里,也是可怜,若能溜出来玩,也不错。若是她自己告诉我们,便帮她保守秘密;若是她自己不说,我们便当不知就是。”
赵玉屏直点头,“是这样呢。”
两人看了会二月春风剪出的嫩柳,忽见赵香巧心绪不佳地在湖边踢着石子儿。沈若筠正要与她打招呼,赵玉屏忙拉沈若筠往另一边去了,悄悄指着一个身穿十样锦交领鹅黄下裙的贵女,示意沈若筠注意看。
两人假意路过,然后又走远了才说话。
赵玉屏低声问,“你看她长得如何?”
沈若筠刚刚已经将对方打量过,只见其肤白若雪,黛眉下一双秋水剪瞳,裙下露出一对尖尖的鞋尖。
“她比之我姊如何?”
沈若筠反问她,“她是谁?”
“你且说如何。”赵玉屏卖关子,不肯告诉她。
“若论长相,两人是春花秋月,可她身上好似既有一种贵气,又显得可亲。”
赵玉屏点头,“正是呢,我瞧她人缘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