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第一次见蚕宝宝,很是新奇。
赵潆潆牵着赵多络的手,眨着眼睛看沈若筠,温吞吞地问,“你怎么也在呢。”
“我怎么知道呢。”沈若筠半蹲着,学着她的语气。
她见赵潆潆比上次见到时更瘦,且说话时舌上无舌苔,问道:“帝姬是不是偏食了?”
赵潆潆不承认:“没有的事。”
赵多络戳穿道:“还说没有,是谁不吃肉,也不爱吃菜,整日只吃一些水果糕饼的。”
见她两一唱一和,赵潆潆嘟着两腮,十分郁闷。
“舌上无苔,再这样下去,迟早连糕饼也吃不了,还得吃苦兮兮的药。”
赵潆潆自小身体不好,小病不断,最怕喝药,一听沈若筠这么说,整张脸都苦哈哈地皱了起来。
“所以平日里瘦肉,鱼肉,菜蔬与米粟都要吃。”沈若筠想了想,“你还可以吃核桃,不过不能吃太多。”
又闲话了会,吹来一阵北风,赵多络打了个寒噤,窦珠见状连忙抱了斗篷来与她披上。
沈若筠见她披的是一件红羽纱镶白狐狸毛斗篷,衬得那张脸肤白若雪。
“这个很衬你。”沈若筠道,“若是下雪天穿,必是极美的。”
“你就惯会笑我。”赵多络羞道,“不过是尚衣监送来的,再寻常不过。”
“能将寻常衣服穿得好看,方才能显现出帝姬的风华呢。”
两人说笑,离开时仍旧依依不舍。只是沈若筠还没走几步,忽来了两个陌生宫女,应是刚刚就一直等在这里的,高一些的那个也未行礼,直接道:“邱婉仪请您去一趟文绮馆。”
“我并不认得婉仪。”沈若筠哪肯行。
“请沈小姐莫要为难我们。”矮一些的宫女冷不丁跪下,“若不是不将你请去,我们必要被罚的。”
沈若筠觉得好笑:“你们被罚,干我何事?”
高个的宫女眸色微闪:“我家婉仪已经临近产期,若是心情不顺畅,出了什么事……”
“你在威胁我么?”沈若筠打断她,冷声道,“我不认识你家婉仪,且从未见她。我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皇嗣出事。”
沈若筠四下张望,想找个宫人领她出去,高个的宫女忽然上前攥住她手腕,“若是沈小姐不肯去,那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