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留虞非昇尸体失败后,他垂着头,似乎已经失去了生的意志。
也是,虞非昇死了,赵莹也即将死去。
他自然也独活不了。
所以他不求饶,不挣扎,不狂暴。
他在等待死亡。
但虞非城,却轻轻略过了他,转而看向门口的碧松,“赵家余孽可全部逮捕?”
枯坐地赵恒猛地抬起头。
碧松单膝跪地,铿锵道,“京城的全部落网,边疆的也抓住了。”
赵恒面色骤变。
“好。”虞非城微微颔首,“赵家通敌叛国,理应株连九族,但考虑到旁人无辜,故此只满门抄斩。”
对通敌叛国这种罪名来说,满门抄斩算是放过一马了。
一些赵家嫁出去的女儿,连襟,亲家,全都松了一口气,对虞非城满心的感激。
“赵家财务充公,宅子收回,无论男女,三日后处斩。”
命令一下,碧松便领命离去。
赵恒如丧考妣,眼泪扑簌而落。
这次进京,他只带了赵家精锐男子,把女人孩子都藏好了,就是怕事败之后,赵家不至灭门。
可没想到虞非城那么狠,连边疆的人都不放过。
他要把赵家杀光杀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手段够彻底,也够狠戾。
终于,不可一世的京城第一世家,就此落幕。
赵恒流干净最后一滴眼泪,闭上眼,低下头,一动不动,像坐化了似的。
有立在一旁待命的太监心生好奇,悄悄碰了一下他。
结果赵恒轰然倒地。
太监惊恐异常,凑上去探了探他的呼吸,立马跪在了地上,“启禀皇上,赵家大爷……呼吸没了。”
刚才还好好地人,怎么就死了?
虞非城有些疑惑,召了太医来检查,太医很是不敢置信,反复检查了几遍,才禀报道,“赵家大爷心裂而死。”
原来竟是死了。
一群大臣里,年轻的都面目平静,年老的却都长长叹息。
他们惋惜虞非昇,是因为血脉,因为他皇孙的身份。
他们惋惜赵恒,则是因为这位赵家大爷,当年也的确是风姿无双的第一公子。
他曾玉树临风,也曾满腹经纶。
他是无数少女的倾慕,也是多少男子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