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
边疆。
当得知京城已经爆发疟疾,死了不知几百几千个人的时候,赵家爆发了一次相当大的争吵。
赵恒几乎是怒火攻心着将一巴掌甩在了姐姐赵莹的脸上。
“你疯了吗?”虞非昇立时将母亲护在身后,冲着舅舅发火,“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我母妃。”
赵恒按捺着怒气,厉声道,“你知道你这愚蠢的母亲做了什么事吗?她让人往京城放了疟疾,疟疾你知道吗!”
虞非昇一怔。
疟疾这个东西他听过,但是没见过。
书里讲,疟疾一般发生在温热地区,且后果严重,难治愈。
就算治愈了,也有很大的隐患,随时都会卷土重来,是比其他瘟疫恐怖上数百倍的传染病。
“母亲她……她往京城投放了疟疾?”虞非昇语气艰难,“为什么是京城。”
虽然他们不得已离开了那里,但在虞非昇眼里,那还是生他养他的土地,那里有他从小吃到大的酒楼,有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虽然现在也许做不了朋友,也再回不去吃饭,但对虞非昇来说,那都是有感情的一切。
怎么能……让疟疾毁了呢。
十五岁的少年艰难地回过头,看向捂着脸的太子妃,艰难道,“母亲,为什么非得是京城,为什么非得是疟疾这最可怕的传染病。”
赵恒在一旁喘气,为虞非昇没有病入膏肓感到欣慰。
但同样的,太子妃就没这么愉快了。
她放下左手,露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恨恨道,“因为京城里有虞非城,有清平郡王那一家子,不把疟疾放在京城,难道要放在边疆吗?”
赵家,连同韩家所有残存人手都在边疆苟活。
真把疟疾放在边疆,他们也别想活。
“可是……就算是要针对大哥……”虞非昇满嘴苦涩,“也用不着下疟疾啊……”
“不下疟疾?不用这种厉害的传染病,就指望咱们这点人手打回去?”太子妃冷厉大笑,“你看看,你数数,韩家跟赵家合起来也才不过上百个人,再加上一点能调动的人脉,撑死了四五百人,怎么跟几千个禁卫军斗,又怎么跟威武将军的十万大军对阵?”
“你们两个,成天喊着爱国爱民,可国和民爱你们了吗?他们哪一样是属于你们的?不要动不动当什么好人,维护这个维护那个,仿佛一举一动伤害了你的子民似的。”
“别忘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叫虞非城,不叫虞非昇。”
“现在烈火烹油,如日中天的是清平郡王府,不是赵家跟韩家。”
“清醒一点吧!你们两个!”
太子妃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些话,唾沫星子如雨点似的喷洒在赵恒跟虞非昇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