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连有点头痛。
不知道是不是怀胎七个月的原因,家里的人总把她当大熊猫供着,既疼她爱她,又敬她畏她。
六个月的时候还让煮点莲子粥,现在根本不让她动手做饭,就连摘个菜都不许。
要不是乔连连强烈抗议要求,估计四喜楼的账目都不让她看。
明明只是个怀了孕的妇人,需要多休息,少食多餐,仅此而已。
又不是残疾了,不能动了,一动就会死,至于一动弹就面色大变,如遭雷击么。
乔连连心底暗骂,面上却一片温和,如果仔细查看,甚至会发现她眼底带着几分讨好之色。
“云舒……”
她拽住男人的双手,轻轻摇摆了几下,“真是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季云舒真是差点给这个女人气背过去。
他是清平郡王,承担着京城公务,既需要辅佐新皇,每日还要上朝,这个时间出现在皇宫简直是毋庸置疑的事。
倒是这个女人,出现在皇宫里,才是比较奇怪的吧。
“你已经怀胎七月了。”季云舒面色黑黑的,声音也沉沉的,“琴知雅知呢,鹊儿呢,春花呢,谁让你出来的?谁许你乱跑的?”
“你这男人!”乔连连也生气了,眼底仅存的讨好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恼怒,“难道怀个孕就要限制我出门,不许我走一步了么。”
养个宠物还得出门放风呢,她一个大活人,还带着俩大丫鬟,怎么就不能出门了!
季云舒摆够了郡王爷的微风,享尽了大男子的权利,这会也非常知趣,跃坡而下,“也不是不能,就是这宫里人多眼杂,还是不要来的好。”
男人语气软化,乔连连也不能再闹腾。
她叹了口气,摇头道,“出事了,云舒,京城出事了,这件事如果不解决好,整个大虞可能都危险了。”
此语一出,别说是季云舒,就连刚踏入偏殿门口的虞非城都惊了。
乔连连此人,性格稳重平和,从不张扬放肆,别人对她的印象永远都是四平八稳。
既全能,又聪明的一个女人。
她说大虞可能危险,那真的就可能危险了。
季云舒没有怀疑,虞非城更是深信不疑。
“到底怎么了。”清平郡王拧着眉头问,“是不是跟最近的发烧事件有关?”
没想到这男人挺敏锐,也挺细心。
乔连连微微颔首,目光定格在身穿龙袍的大儿子身上,眉头微蹙,“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情可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