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她就转过身,面向柴克己,只留给陈深一个直挺挺的背。
无情,冷漠,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飒爽劲儿。
陈深心痛,难过,悲伤,却又被她无可救药的吸引着。
但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好,我走。”陈深紧咬着牙龈,摇摇晃晃着,一步一步离开了清平郡王府。
如果有人仔细看,会发现他嘴角有隐隐的血迹出现。
情到深处,连五脏内附都会跟着绞痛。
可惜的是,没有人在意他,也没人关心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虞非鹊的身上。
包括柴克己同学。
“那个。”两个人四目一对,虞非鹊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心虚的摸摸鼻子,小声道,“那个……老柴,我们都是好兄弟,虽然刚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柴克己没讲话,只是把背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抽了出来。
虞非鹊面色大变。
完了,这瘪犊子要打她了。
以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打打闹闹过,柴克己可不是陈深那种弱鸡,他学文也学武,魁梧的个子,利落的身手,不比虞非城,但也绝对不差。
就虞非鹊这三招两式的,肯定打不过他。
怎么办,怎么办。
虞非鹊一边后退,一边转动着黑眼珠,想着是主动求饶,还是快点跑。
便在此时,柴克己的手猛然抽出。
一把红艳艳的糖葫芦杵在了她的跟前。
憨憨的大个子咧嘴一笑,顶着脸颊上的两坨高原红,露出洁白的大牙,“给你。”
虞非鹊便是猛然一怔,悄咪咪抬起的脚又落回了原地。
清平郡王府的大门前,一男一女寂静对望着,莫名而诡异的氛围在他们中间旋转流动。
良久,虞非鹊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她双颊飞红,轻轻接过一把糖葫芦,轻声问道,“你这是买给我的吗?”
柴克己挠了挠头,“也不全是,还有给郡王妃的呢,她不是挺想吃酸的么。”
虞非鹊表情微凝。
在门后看热闹的乔连连直拍大腿。
“这样啊。”虞非鹊缓了回来,轻声道,“那我替娘谢谢你了。”
柴克己咧嘴一笑,“小事情,举手之劳,不必牵挂。”
虞非鹊点了点头,用手捋了一下因为打人而凌乱的碎发,“那……进府吧。”
柴克己这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但他也无从分辨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能憨憨的跟在虞非鹊门口进了清平郡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