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替城儿抢占先机的,明明可以沉默不语的。
太子笑了一声,“是。”
他承认了,他就是在偏帮虞非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七天之后,但太子的立场已经明确了。
季云舒皱了皱眉头。
如果太子能保持中立,虞非城尚且有胜算,可他一旦偏帮,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
“太子哥哥,不能不帮吗?”季云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难道想让太子妃嫂嫂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
她的丈夫被抢走。
她的身份地位被抢走。
她的孩子被欺负。
本该属于她孩子的位置也即将失去。
作为曾经恩爱过得少年夫妻,太子何其忍心!
季云舒目光直视太子,铁汉如他想起过去也忍不住双目泛红。
可对面的太子呢,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虞非城是嫡子,虞非昇也是嫡子,大虞王朝素来是立嫡不立庶,倘若晟儿真的有能力有本事,未来这天下给他又何妨?虞家靠能力守国朝国朝,有能力者得天下,无可厚非。”
至于虞非城,技不如人者,无叹可哀。
季云舒退了两步,因太子无耻的言论而窒息。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太子哥哥。
明明就是偏帮,却非要说技不如人。
罢了罢了,若是真是如此,他便是拼劲全力也要帮城儿一把。
不能让太子妃嫂嫂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思及此,季云舒闭了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简单告辞离去。
对太子他失望至极,已然没什么话可讲。
好在东宫还没落钥,季云舒纵马奔驰,正巧在路上与兄弟姐妹三个遇见。
“爹。”虞非鹊一看见季云舒便高兴的大叫,甫一喊出口,又捂上了嘴,左右看上两眼,确定周围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爹你怎么来东宫了,马上就要落钥了,快点回去吧,娘带着小钟儿一个人在家呢。”
到现在,兄弟姐妹几个都眼红虞非钟,就这小子身份自由还是个女娃,早早辟府而居,名义上是住自己的郡王府,实际上一直赖在连心院里不曾离开。
罢了罢了,就让这小家伙多陪陪娘吧。
“我来……问太子一些事。”季云舒语气深沉,看了两眼虞非城,“这几日皇上身子不大好,你要勤顾着些,彰显长孙的孝心,也免得有些人嚼些不必要的舌根。”
话说的官方了些,但内容彼此双方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