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宝身子剧烈一抖,猛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爹,爹,我想回家。”
竟是一副遭受了折磨的模样。
乔连连眉头微挑,看了一眼琴知。
琴知早年是个精英侍卫,跟了乔连连之后也没疏漏了之前学的,不仅功夫愈发凌厉,调查事情也是一把好手。
接收到了主子的讯息,琴知转身便溜出了宴厅。
乔大宝兀自坐在地上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他黢黑的面孔上冲出一道道白痕。
周遭的贵夫人们都有些不耐烦。
好好个赏花宴,先是安乐郡主大闹一番,再是来了这脏兮兮的父子俩又吵又闹,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将军夫人感知到了这份不耐,连忙站了出来,肃穆道,“有话不说先哭闹,当我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来人,先行拉出去,一切待宴后再说。”
如此一来,既给过赵夫人面子,也拂照了乔连连,还能把事情押后解决,不耽误赏花宴。
将军夫人自认是比较周到的安排了。
可赵夫人不甘呐。
虽然乔建山父子的出现让乔连连被质疑,被鄙夷,但远远达不到打击对方的效果。
尤其是看着乔连连端坐在原地,不变色也不动容,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等一等。”她忍不住道,“还是得把话好好说清楚,也免得污了神医夫人的名头,大家说是不是。”
没人敢吱声,只有一个韩夫人捧臭脚,“是啊是啊,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让神医夫人的名头被污。”
这是要紧咬不放的意思了。
将军夫人险些气笑,但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那依着赵夫人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置突然出现在将军府里的两个人呢?”
她故意咬重了“突然出现”四个字。
堂堂将军府办宴会,能混进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还不被主人家发现,可见赵韩两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
一旦将军夫人狠心追究,说不得会拽出七零八落一堆的东西。
可换个角度讲,赵韩两家使了大力气把人送进来,可不是引起一番舆论就要走人的。
他们也想付出得到回报,也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韩夫人有些犹疑。
赵夫人却狠了狠心,道,“当然是要问清楚,所为何事,所来何人。“
倘若能因此把皇长孙给拉下水,便是得罪一个威武将军也值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刚才还对将军夫人忌惮不已的赵夫人,一瞬间就转换了思想。
所以说,有些时候,是朋友还是敌人,也许就只是一念之间。
“好,很好。”将军夫人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