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些行为在长公主的眼里,就是讨好。
而她能讨好自己的儿子什么呢?
长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
有人通报,说韩家人想要为难四喜楼,长公主本来不欲理会,转念一想这铺子清平郡王好像也有份。
她若是出手保了四喜楼,儿子会不会高兴?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长公主站了出来。
本以为清平郡王会接收到好意,主动与自己亲近,结果他居然跑过来说,替乔连连道谢。
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是吗?
“季云舒,你真是让我失望。”长公主站起了身,指着桌上的物什,冷漠道,“这些东西都是京城特有的,乔氏虽然来京城有半年了,但日日不怎么出门,肯定不知道去何处买这些东西,所以这都是你买的。”
“到现在你还护着那乔氏,难道怕我这次出手,是为了下一次的暗害?”
说着,长公主冷笑了起来,“看来我这母亲在你心里也是如蛇蝎一般的人物了,既然如此,我这长公主府不稀罕你,回去吧。”
她转身离去,脊梁笔直,步伐冷漠,像是在极力撑着什么。
季云舒有些怔忪。
记忆中的长公主,总是冷漠而高傲的。
她不喜欢说很多话,总是简单抛下一句,然后任周围人猜测。
季云舒偏寡言的性子也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再后来,长公主控制欲太强,季云舒总在试图逃避她的控制,母子关系愈来愈淡薄。
可现在,长公主说,是为了他……
说心情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但要说该露出怎样的情绪,季云舒也不知道。
他情绪复杂的离开了长公主府。
两个知目睹了全过程,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好容易回了清平郡王府,季云舒闷头就往连心院扎。
结果乔连连不在。
流棋说,夫人去给瑞王妃请平安脉了,不在府里。
季云舒叹息一声,回了自己的院子。
流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清平郡王,探头探脑的望了很久。
最后是琴知拍了一把她的头,“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琴知姐姐。”流棋嬉皮笑脸,“就是感觉郡王可真喜欢咱夫人,一个侍妾没有不说,夫人就一会不在家,郡王就这么惆怅,这得多深的感情啊,以后不知道有没有人这样喜欢我。”
琴知啼笑皆非,“你啊,竟想些有的没的,郡王不是惆怅,是发生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