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镇定。”长公主也有些意外,“是谁给你的底气?舒儿?”
“是民女给自己的底气。”乔连连镇定道,“民女一不偷二不抢,不过是开了个酒楼,实在没有值得长公主谴责的地方,不是吗?”
长公主眼睛眯了眯。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看懂这个偏远山区来的农妇,但这一刻,她觉得这个农妇有点让人看不透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长公主皱了皱眉头,呵斥道,“当然有,这铺子是我儿的东西,便是租出去一年也要不少租金,结果你就拿来用了,难道我这当娘的还不能说上两句?”
看看,看看。
乔连连这一刻心底无比庆幸。
还好她机灵,死活不肯白拿这个铺子,否则真叫长公主抓住了把柄,她就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继续营业酒楼了。
不过现在嘛……
她微微一笑,“长公主说笑了,这铺子的确不是租来的,但也不是白拿的。”
长公主皱了眉头,目光有些不解。
“这铺子可是清平郡王掺了股的,他拿三成干股,就用这铺子的使用权。”乔连连笑容多了丝狡黠,“说起来,这铺子也有清平郡王的一份,您作为清平郡王的母亲,吃饭是可以走内账的。”
走内账就是,不用长公主付钱,直接扣清平郡王的分红。
相当于清平郡王付钱了。
长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是在乎一顿饭钱的人吗?她在乎的是,儿子竟然把一个上好的铺子说给这农妇用,就给这农妇用了。
她气不过,决定来收回铺子使用权。
结果现在人家说,这铺子儿子也有股。
她要是再动这铺子,不是动自己儿子的利益么。
长公主薄薄的唇抿了起来。
她心有不甘,也知道乔氏这个女人耍了心机,但她又无可奈何。
“好,好你个乔氏。”长公主最后只能冷笑两声,铩羽而归。
乔连连站在大堂门口,笑容满面的看着那豪华的仪仗渐行渐远。
直到瞧不见了,才逐渐收敛起笑意。
“乔娘子,你最近是愈发厉害了,在长公主面前都不带露怯的。”韩兆发自内心的敬佩。
乔连连叹了口气,“最开始也是怯过的,毕竟是身在高位的人。”
这感觉,就像是你一个公司小白领,忽然见到了总理,心底总有点敲鼓。
“后来是怎么不怯了?”韩兆问。
“后来发现,长公主也是人,也会有各种情绪,自然就不怯了。”乔连连轻轻一笑,“当然最关键的是,我没什么要受她制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