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还没原谅他了。
季云舒喟叹一口气,接过一叠地契,粗粗扫了一眼,便知道乔连连拿走的那张是南门大街五号的铺子。
那边多是贵女文人聚集地,周边又有几家茶馆,地势算不错,但对一家酒楼来说,太没有竞争的地方往往意味着没有客源,并不是最佳选择。
他在地契里翻找了片刻,重新找了张递了过去,“这里周围有两家酒楼,但挨的又不近,铺子刚好在两家中央,相信以四喜楼的口味,可以引走他们的客源。”
乔连连接过一看,确实是个好地方,在寸土寸金的朱雀大街,周围生意繁华却又不失格调,最关键的是很多有身份人也喜欢去。
四喜楼要是在这里开,将来必定财源滚滚,名声大噪。
乔连连的眼睛都亮了。
然而片刻后,她把地契又递了回去,“算了。”
“为什么?”季云舒不太理解。
“四喜楼未来虽然不可限量,但现在终究只是个小酒楼,韩东家这次也只带了一万两白银用作开店,你这铺子地段好是好,就是想租下来太贵了,倒不如租个便宜点的,以四喜楼的口碑,将客人吸引来不过是迟早的事。”乔连连淡淡道。
季云舒顿时眉头一皱。
原先他还觉得这女人转了性格,终于愿意要他的东西了,哪怕只是一张地契。
谁知竟还是打了租的主意。
“连连。”男人苦口婆心,“你我之前不必客气,这地契你拿去随便用,我不会收你房租的。”
“那可不行。”乔连连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窗外,“房租我是一定要给的,你若是不收,我便不租了。”
无缘无故拿别人的东西,说不得会成为一些有心之人的话柄,乔连连自认她与清平郡王还没达到可以随便拿地契的地步。
再者,这房租是韩东家拿,又不是她出。
不要白不要。
乔连连抬起头,对季云舒露出一个自认非常灿烂的笑容。
季云舒握紧一叠地契,抿了抿嘴,好大会子才道,“既然这样,我以地契入股可好?”
入股?
乔连连一怔。
从金钱的角度来说,多个人入股,就多个人分红,对她来说不算好事儿。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清平郡王入股的酒楼,只肖打出名号,这京城就少有人敢惹。
一部分干股,换来一个不要房租的地契,和一个保护伞。
傻子才不干呢。
乔连连甚至没跟韩东家商量,就蹦了起来,斩钉截铁的道,“要!”
季云舒顿时笑了。
他把一叠地契放在乔连连的手里,“反正没了房租,不如就开两个四喜楼吧,中间离得远些,争取将京城的老饕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