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是我错了,是我不该,但请你让我看看你,你的伤很重,我要为你请御医来诊治,你让我见你一见好不好,就一面……”男人在外头苦苦哀求。
乔连连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看似睡着了,但双睫的颤抖证明了她一直在倾听。
“娘。”顾鹊听了一会,实在是心有不忍,“爹也知错了,也是迫于无奈,要不就让他进来吧,老实在外头,让人笑话。”
小姑娘刚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也生气,但时间一长,对爹的思念盖过了愤怒,她开始从娘那头,倒向了爹那头。
乔连连慢慢睁开双眼,瞟了顾鹊一眼。
小姑娘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道,“我……我不是为爹说话,我是听说,爹也是有苦衷的。”
乔连连又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就在顾鹊以为娘真的打算铁石心肠的时候,忽然听到娘低声道,“快到了俩小子放学的时候了吧。”
顾鹊聪慧灵透,顿时眼前一亮,明白了。
她娘要面子,不肯就此原谅爹,但也知道让爹一直在外头哀求不合适,所以打算借着顾城和顾钟放学的机会把爹放进来。
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现在嘛,就当是对爹的惩罚了,让他在外头喊着吧。
顾鹊心满意足的去哄小歌儿睡觉了,现在娘受了伤,她就是家里的老大姐,上能照顾弟妹,下能烧火做饭。
好吧,其实用不到她烧火做饭。
家里有琴知雅知两个丫鬟,还有春花姑姑,实际上用不到她做什么。
刚才的那些,都只是她给自己脸上贴的金罢了。
别院里,随着顾歌的睡着,平静了下来。
别院外,季云舒一直拍门,已经引来了周围邻居的不满,他索性坐在了台阶上,打算沉下心来好好地等待。
碧松和绛春有些不忍,“爷,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夫人消消气再过来。”
堂堂一介郡王坐在别人家门口赖着不走,好像挺丢人的。
长公主知道了,不生气才怪。
“我不走。”季云舒却异常执着。
他心底总有一股感觉,现在要是走了,就真的失去乔连连了。
“我娘那边,绛春你去盯着,一旦发现异常立马通知我。”季云舒吩咐,“戈也,安乐那边也该动手了。”
绛春领命离去,戈也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季云舒,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不能看接下来的热闹,真挺遗憾的。
不过安乐那边应该也有乐子瞧吧。
所有人闷着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季云舒就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