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彭东远的张狂已经惹怒了他们,如今眼看着贱人遭了天谴,他们才不可能站出来帮忙作证。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动手的碧松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李家村。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连凶手都抓不到。
彭东远所谓的告官,不过是一场空嚷嚷罢了。
“真可惜,听说你还没有子嗣,又是彭家唯一的子孙,想来你们彭家是要断子绝孙咯。”乔连连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彭东远登时一脸绝望的瘫软在了地上。
乔连连不管他,对着几个李家村的壮汉喝道,“来人,将姑婆送去往生!”
被打断的葬礼在凄凉的唢呐声中重新续接了起来。
姑婆被送到了地里,用黄土一掩,自此在世间了无了姓名。
李春花含着泪添土,有好几次险些晕厥过去,最后又靠着惊人的毅力挺了下来。
洒好最后一培土,再将其拍成坚实的圆形,一群人才折返回了李春花家。
此时,彭家的人已经到来,正扶着彭东远嘘寒问暖。
还有人气的原地咒骂,恨不得将乔连连和李春花原地撕成两半。
寂静的小院里,两拨人撞见了。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彭东远的娘一看见乔连连就尖叫着扑了过去,还好琴知站了出来,三两下将她推回了原位。
“你这贱人,你为何害我儿,你让我彭家断子绝孙,我与你拼了。”彭东远的娘拍着腿咒骂,只恨自己没多长几条手臂,不能撕了这俩贱人。
乔连连和李春花均没有任何回应。
“我可怜的东儿,我的小孙孙,我们彭家的根儿啊。”她却是越哭越起劲,恨不得将扁桃体都喷出去。
乔连连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神秘一笑,“谁说你们彭家断子绝孙了,春花肚子里,可就有一个孩子。”
彭家人顿时都愣了。
彭东远和彭东远的娘尤为激动,一双眼睛盯着李春花的腹部,仿佛要将其灼穿。
好巧不巧的,李春花干呕了一声。
两人顿时无比激动,彭东远的娘连一身是血的亲儿子都顾不上了,热情的凑到李春花跟前,一脸的关心体贴,“春花啊,你身子怎么样?什么时候来的葵水?可有不适?”
李春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乔连连单手抵在了她的背后,仿佛赐予了她力量。
李春花用舌尖抵着上颌,好大会子才道,“是,我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