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有些担心的上前，抬手碰上了牧轻栾的脸颊，感受到的温度也带着些凉意。

察觉到他的温度，牧轻栾抬起手，包裹住了温子泠的手背。像是贪恋上面的温度，牧轻栾微侧了脸颊。

“你不喜欢吗？”他小声的问道，只看到牧轻栾动了动唇，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牧轻栾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目光见到那桌上的酒杯，环过温子泠的腰身道：“阿泠想要一场大婚吗？”

“也不是，只是想和师兄补一杯交杯酒。”

大婚的仪式想着就复杂，这样简单的来过一次就够了。更可狂，牧轻栾似乎也并不喜欢大婚。

那酒杯入手，两人的脑袋靠近，便将那杯中的酒饮尽。交杯酒入喉，牧轻栾便覆上了温子泠的唇，气息交缠，却依旧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不安。

“阿泠....”

“我在”

“我飞升之后，你会离开是吗？”

温子泠一顿，只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背，并没有回答。牧轻栾身为气运之子，早些察觉到什么也是正常的事。

牧轻栾飞升离去，他也离开这个世界，不过是两人做了同样的事罢了。

这默认便就是答案，牧轻栾又出声道：“那我可以....”

他的话刚开了头，却并没有说完，随后就是低头，轻咬了一下温子泠的喉结。红色的嫁衣很快落到地上，那红烛的火光散尽，将一切都染成了黑色。

但愿，

天永不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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