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谢离掩唇,压抑着咳了两声。
许是因为咳嗽的太过剧烈,他唇边又好似有鲜血溢出,望向少女时,桃花眼里水光泛泛,乍一看过去,就好像可怜的小狗在巴巴地看着主人,希望主人给他一些疼爱。
林晚一瞬晕眩,心软乎乎的。
“伤口在胸前,若是穿上衣服便包扎不了,在下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也知道在姑娘面前脱衣服实在是有辱斯文,若是此事让姑娘为难,在下便穿上衣服,姑娘你走吧……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没事的,姑娘不用担心我,就算今日在下死在这个洞里,在死前见到了姑娘也是不枉此生。”
听他说得这般情真意切可怜兮兮,胸膛处的伤口又在往外不停渗血,病弱至极,小姑娘顿时心疼,忙说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啦,只是你这样太诱人了,我怕我忍不住会想摸一下……”
林晚心直口快,不懂掩饰,看着男人的脸和幽深的黑眸,不知怎么这些虎狼之词就脱口而出了……
谢离懒懒倚靠在石壁上,洞外的日光穿过水波似的结界映在脸庞,更显他肌肤透明,他此刻还在咳嗽,染血上衣褪到腰腹,腹肌紧致结实,似还在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腰带松松垮垮扣在腰间,腹肌线条延伸……
的确很诱人啊,要是她忍不住了想摸摸,那也太丢人了!
小姑娘眨眨眼,双颊飞霞,拍了拍红扑扑的脸如此想着。
谢离勾唇,漆黑的眼睛淡淡扫过少女的脸,莞尔一笑:“只要姑娘喜欢也无不可,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又是这句话,做什么事都可以。
暧昧的气氛随着男人的喘息不断升温,少女平静的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听他如此说,林晚也不多说什么了,红着脸哦了一声后,把从他衣袍上撕下一截干净的布来,给男人包扎伤口。
她的包扎的能力实在有限,也没有学疗愈术,因此,只能简单地包扎伤口,把布从前胸绕到后背,怕血止不住,林晚还特地用力,绑了一个很紧的蝴蝶结。
男人忽地闷哼一声,一滴冷汗流过下颚……
听到男人略带痛苦的闷哼声,少女有些无错地松开了手,小脑袋凑过去,做了错事一般小心翼翼地问:“啊,是我用重力弄疼你了吗?”
“没有。”谢离垂眸,盯着面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将痛忍了下去,笑道,“力度刚刚好,姑娘包扎得很好,我很感激。”
林晚展颜,很天真地信了,杏眸弯成月牙,被他夸奖很是高兴。
“诶,可是,这里还在流血……怎么办?”
林晚包扎好后无意中瞥到他胸膛处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
鲜血染红了布,从两边渗出来,极是刺目。
林晚担心,在想自己是不是没包扎好,想看看他的伤势,便上了手。
只是,她这一上手,指尖直接碰到了男人的胸膛。
顿时,似是电流窜过,林晚指尖的酥麻传到全身骨髓,杏眸里水漾漾的。
此时的林晚还是一个连男子小手都没摸过的单纯少女,这下偶然触到了漂亮男人的胸肌,硬硬的,滑滑的,她觉得摸起来舒服极了,也很新奇。
于是,她又摸了摸,再摸了摸……
好不一样的感受哦,她身上这处软软的,他却硬硬的。
小姑娘的身子一下酥酥麻麻,这酥麻感燎原一般传遍全身,使得她心跳加快,连耳朵都烫了起来!
被她摸了好几下,谢离微喘,眼睛里如含水雾,眼尾的红一下漫开。
男人的喘息声在少女耳边响起,仿似是贴着她的耳朵,极其清晰,林晚陡然回神,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下,眨眨眼,又看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
然后,当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时,林晚羞愤欲死……
她头低的极下,小手交叠放在膝盖处,开始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摸你的,还摸了好几下,我和你道歉,以后不会再摸了,请你相信我。”
看到小姑娘鲜红欲滴的耳朵和呆滞害羞的神情,谢离没忍住碰了碰她的小耳朵,温声笑道:“不需要和我道歉,姑娘可以碰我,也可以摸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很喜欢。”
其实,一直都很喜欢。
这话说的如此直白,还含着缱绻的笑意和宠溺,林晚心一颤,细细密密的暖意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古怪莫名……又有几分熟悉。
于是,她恍然抬头,两人视线相碰,她猝不及防地跌进男人漆黑的眼里。
洞外透进的光亮落在他眼眸,晕开浅浅的笑意,在这双漆黑深邃的桃花眼里,林晚看到了自己微红的脸。
而后,呼吸交缠,两人目光相融一片潮湿,仿若春日檐下滴落的雨水,一圈圈的涟漪荡开,粘稠又缱绻。
于是,就这般,这一世两人的□□始于此,羁绊也始于此。
…………
林晚历经了两人第二世的相遇,第二世的记忆完整地回来了。
她和师父第二世在秘境相遇。
林晚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个秘境其实就是她师父开放的,师父当时是宗门师祖,不知从哪找到了她这个转世而来的新入门弟子。
然后,他开放了自己的秘境,引修士进秘境历练寻宝,当然,林晚当时作为新入内门的弟子,也和师门的人一同去了秘境历练。
然后,他故意以那副面貌出现在树下,制造了两人的相遇,引诱她喜欢上他。
画面到这戛然而止,林晚从中抽离开来,面前的洞穴、秘境,“她”和师父逐渐消失,化为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