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少年都是一样地傻,甚至傻到可笑。
他不过救了他一命,可从未真心待他好过,一直以来也都是冷语相待刻薄嘲讽。可这个少年偏偏就是一根筋,认为自己同那些人不一样,不会伤害他。
嗬,那他就让他认清现实,看看他和那些人到底相不相同!
晏修骞是被一阵剧痛生生惊醒的,他失控般惨叫了一声,一道血线便顺着他的颈椎骨被抽离而出。
苏落衡眼底一片寒光没半分情感,手中还沾满了鲜血,竟是生生将少年的龙筋给生生扒出了体内。
“你恨我吗?”
幽暗的洞口里,红衣青年俯身扣住了少年的下颔,强迫着对方抬起头来,“痛苦吗?难受吗?你现在还觉得我和外面那些想要杀你的人不一样吗?”
那一声声低语宛如刻在人心口最尖锐的匕首,带着一阵阵尖锐的刺痛,直教人崩溃痛苦地想要杀人,想要立马死去。
晏修骞艰难地喘着气,手指收拢紧紧地握住了双拳。他咬着牙抬起了眸,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的戾气与凶光,“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若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定将你扒皮抽筋,千倍万倍地偿还回来……”
这话说得凶狠但对于苏落衡而言却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他只是冷笑一声,染血的指腹擦过少年的唇瓣,低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你连这道锁链都挣脱不开,又谈何报仇?而我只需轻轻动用一根手指,就能将你剜心掏肺,生生地折磨而死。”
说着说着他便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癫狂笑得张扬,宛如疯批的美人骨不顾一切地肆意妄为拉着仇恨。
他笑着笑着便又像扯动到了胸腔上的某根筋脉一样,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出了眼泪呛出了鲜血。
但他却浑然不在意自己的这具破败身体到底损害成什么样了,又还能活多久。
他笑够了咳停了,便嫌恶一般松开了少年的下颔,冷言道:“你就这样,在这里慢慢等死吧。”
他说着就抓着手中抽出的那根龙筋拂袖离去,任身后的少年如何痛骂挣扎震得铁链“哗啦”作响,他也半步都未回头直接踏出了洞口。
一道结界落下,将整个山洞口彻底地封印在结界中,里面的人走不出来外面的人更是踏不进去。
苏落衡回到了他建造在丛林深处的木屋中,果不其然那些来自各门派的修真人士纷纷聚拢于此地。
他半点不受影响地品着香茗,翻阅着手中的古书典籍,淡然道:“诸位前来我这隐居之所,可是有何要事?”
那些人知晓苏落衡背后所承的师门,更顾虑着其师尊的名号。是故对其颇为收敛几分,拱手欠身道:“我们来此只是为了捉拿一条的魔龙。”
他们叙述道,数日前他们曾推算出魔龙就隐藏此山丛林,但一直却探测不到其具体的方位,更捕捉不了其气味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