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这才略微压下不开心,亲着青年的红唇,眼神温柔了许多,“延玉说话算数,今天我看见那些学子老是盯着你,是不是冒犯过你了?”
那些人连一介臣子都称不上,如今那些人不过是白身,靠着祖上的蒙荫才在京城声名鹊起,还想要跟他抢自家小皇后,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东西?
方才他听了侍卫的话,最让他不满的就是那个临倾倾。
连个女子的矜持为何物都不懂,她竟然上前掀开钟延玉的面具!
“暗三,传令出去,临家教女无方,在京都跋扈专横,让临家好好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将临家嫡女教导好了,什么时候再来复职!”
景孤寒的眼眸滑过一抹冷光,转过身来对着钟延玉又是另一副温柔神色。
在青年面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展露自己暴躁的脾气。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他低下头,蹭了蹭钟延玉的脸颊,“延玉不是前天念叨着江鹤河美景吗?朕今日特地将那地方给包起来了,就你我两个人过去玩。”
钟延玉扑哧一笑,“临倾倾除了将我面具摘下之外,没有做其他事情,你小惩大戒便好。”
他揽上男人的脖颈,也亲了亲那片薄唇,“好陛下,可千万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景孤寒的眼神微暗,手缓缓解开了青年的腰带。
“离江鹤河还有段距离呢,朕听说在马车上也别有滋味,延玉给朕抱抱。”
话落,滚烫的吻落在青年的红唇上,像是暴风骤雨,马车内的气温快速上升,赶着马车的暗卫早就习惯了,甚至思考着陛下这次要几个时辰?
要不然待会儿还是绕点路吧,这距离还是太短了,多绕几圈。
钟延玉最后是由景孤寒抱下的马车,青年的白皙手臂上都有道红痕,可见战况激烈。
暗卫非常默契地低垂着脑袋,心想着陛下这一次还挺长的,都大半个时辰了,还是顾忌他们要去江鹤河的情况下,那平日里岂不是更折腾皇后娘娘了?
怪不得皇后娘娘每天几乎都是晚起……
“好延玉,朕让人给您熬了燕窝粥,起来喝点好不好?”
景孤寒揉了揉自家小皇后的小手,“这游船我已经安排好了,能游上一个半时辰,延玉什么时候觉得身体好了,我们再游玩。”
钟延玉累得很,不想动,就想躺在床榻上,夏季炎热,他只穿了两层轻薄的纱衣,纤细的腰身仿佛都能窥见,滚圆的臀部,一看就是生过小孩的。
景孤寒不由得眼神一暗。
这身衣裳,还是他亲自为青年换上去的。
他拿起来燕窝粥,喂到青年的嘴边,“好歹吃点好不好?”
钟延玉只能张嘴吃下,游船内有冰块,这四处除游湖边背过身去的暗卫也没有其他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结果最大的危险来自枕边人。
“不准摸,方才在马车上还没有要够吗?”
青年凤眸圆瞪,感受到了男人的手在自己长腿上的揉动,还一捏一捏的,真以为他什么都没感觉?
“还没到一个时辰。”说到这,景孤寒就有些委屈,也就是外面,其他时候他哪里有这么短的。
钟延玉听到这话,不由得扶额,“说你还委屈了?这又不是宫里面,在外面克制一些,我的陛下,你好歹顾忌一下自己的颜面。”
景孤寒低头贴了贴青年的脸颊,“在你面前,朕不需要隐藏内心想法。”
他讨好地给青年揉了揉腰肢, “朕就是喜欢你嘛,眼下也没有其他事情,为什么要克制?就不能纵情肆意吗?”
话落,他又亲了青年好几下,修长的手指在青年的腰间纵横,那双黑眸带上点点笑意,钟延玉无奈了,但也只能任由景孤寒抱着。
临府内。
接到太监公公口谕的临家老爷,一巴掌扇在了临倾倾的脸上,“孽女!你都丢人现眼到圣上面前了!”
“老爷,倾儿她也不是故意的,定时有人挑唆,你饶了她吧,妾身定会多加管教她。”
临夫人看着临倾倾被掌殴终究不忍,劝解着自己的夫君。
“都怪你,你看看你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她这个群主名号就是靠祖上恩德的,还不知悔改!连国子监都去不了!你看看,她这般,哪里有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样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她将来还怎么出嫁?我们临家教导出来这么一个张扬跋扈的女子,外人会怎么看我们临家?!”
“事已至此,倾儿知错便好,妾身这段时间定会好好教导她,倾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离不开你我缘故,若不是当时我们太忙顾不上倾儿,只能将她寄养在舅母那里,她也不会染上这一身毛病。”
临老夫人扶起临倾倾,继续为她求情,但临倾倾却丝毫听不下去,这人竟然敢打她!还有,她什么时候得罪皇帝了,对方还特地下这份口谕来告诫她?!
“我分明没有这般得罪过皇帝,我……”
“你还想要狡辩?!”临老爷更加生气了,恨不得再扇临倾倾一巴掌。
宗亲家族本来是一个对外团结一致的团体,自己这个女儿从未做过半点好事,还拖着他们临家下水!
“你闭嘴!”临夫人也看不下去了,但又怕气头上的临老爷责罚临倾倾,叫道:“来人!将小姐送回房内,抄写女戒一百遍,这一个月都不能出房门!”
作为当家主母,她必须做出表态。
而方从游园会回来的临慎,也匆匆赶来主厅,为临倾倾求饶,毕竟是自己异母同胞的妹妹。
“小倾她定知错了,爹娘别生气,小倾你还不快点认错?”
“我何错之有?!我分明就没有……唔唔唔……”
“妹妹想来是认错到伤心了,都开始说混话了,嬷嬷,你快点将她拉回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