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江心月想要上前抓住景孤寒的腿求饶,却被暗卫狠狠拖拽离开了亭子。
柳志是被侍卫请过来这里的,他给景孤寒行了一礼,立马搭上了他的脉搏,一会后才说道:“是匈奴的引情香,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但陛下中的药不多,而且药效已经散去了大半,剩下的陛下能够克制,若不能微臣熬副汤药一喝也可。”
是药三分毒,这药自然是越少喝越好了。
景孤寒也明白这个道理,抿了抿薄唇,“不必熬药。”
“你先退下去吧。”
柳志立即告退下去。
景孤寒垂下眼帘,让人摆驾养心殿。
入夜,钟延玉哄着勾崽睡着了,就出去找了大哥,他压低了嗓音询问道:“父亲为什么要把兵权给景孤寒?”
他知道此事之时,神情错愕,但也不好询问景孤寒,想先试探父兄的意思。
“树大招风,如今你又有皇嗣傍身,为了避免旁人猜疑,引致那些文官的谏言,父亲此举也在预料当中,左右钟府也不是贪恋权势的,父亲应当还和景孤寒做了别的交易,阿玉别担心了。”
钟延清倒是看得开,他劝了钟延玉几句,“景孤寒现在还不敢动我们,武将世家不若文臣,也不是那么能够被人轻易取代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钟延玉闻言,只好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家大哥离开院子,那双眼眸闪了闪。
毕竟是皇后了,他在钟府也不能待太久的时间,唯恐其他人弹劾他们钟家不敬规矩,第二天随着父兄用完早膳之后,便准备带自家勾崽回宫了。
小侄子正和勾崽玩呢,屋子里都是小孩喜欢的东西,还有一旁的奶娘和丫鬟伺候,临白亦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账册,笑了笑,“小叔子这是准备回去了?”
“宫里面还有事情,我不大放心。”青年青衣浅浅,眉眼如画,将自家勾崽抱了起来。
“呀呀~”勾崽手上还拿着个狗狗木雕,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十分眷恋婴儿床上的各种小玩具。
“爹爹,wo……窝想和勾崽玩……”涂涂扑到了临白亦的怀里面,拉着他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临白亦揉了揉他的脑袋,“小皇子要回去皇宫了,改天再出来,宝宝不可以胡闹哦。”自家孩子都两岁多了,说话是会说话,但就是还不流畅。
“我出不来,但你可以带涂涂去皇宫找我们玩,宫里也有许多好玩的,到时候我带小侄子去看看。”钟延玉眉眼微弯,告别了两人后,哄着还恋恋不舍的小狗崽回去了。
“说实在话,勾崽怎么现在还都不会说话呢,你看看涂涂一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发几个简单音节了。”他坐上了马车,看了看玩着小木雕的小奶娃,忍不住亲了下他白嫩嫩的脸颊。
“呀呀呀~”
小奶娃眼神亮亮的,这个漂亮两脚兽好会亲人哦,他好喜欢,当即也不想玩木雕了,丢了出来,往钟延玉的怀里面蹭蹭。
“勾崽怎么了?”钟延玉贴了贴小家伙的脸颊,抱起来人,教着他说话,“叫爹爹好不好?die……爹爹……”
“呀呀~”
“爹爹。”
“呀呀呀呀!”小奶娃兴奋地将口水涂在钟延玉的脸上。
“……”
钟延玉拿起帕子擦了擦脸,给这个小狗崽子也擦了擦嘴巴,“这坏习惯肯定是跟你那个狗东西父亲学的,以后可不要学你父亲,不然爹爹会生气的。”
“父呀~”小奶娃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搭在了钟延玉的手上,眼神亮晶晶的,像两颗小星星一闪一闪。
钟延玉一愣,只是还没等他陷入到自家崽崽会说话的喜悦当中,反应过来勾勾说的是什么后,整个人的脸色都有点黑了。
他联想到自己这大半年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这个小狗崽子,结果他第一个喊的人名是那只大狗崽……
“咿呀?”漂亮两脚兽怎么了?勾崽崽在青年的怀中眨了眨眼睛,抓着他的衣襟,不明所以。
钟延玉低下头,低声诱哄道:“叫爹爹——”
“咿呀!”
“爹爹——”
“咿呀呀!”
“……”
钟延玉放弃了,揉了揉自家小奶娃的脑袋,看着软乎乎,白嫩嫩的小团子,心中的那点不爽消散开了,“算了,肯定是景孤寒教坏了你,今晚回去我教训他。”
“呀呀~”勾崽还小,不知道自家爹爹想要怎么教训,不过他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要漂亮两脚兽陪他一起玩。
可惜今晚钟延玉将睡着的小奶娃给奶娘照顾了,这是他和景孤寒约定好的,一个月抽出十五天的时间来陪他,剩下十五天的时间一边陪他一边跟小崽子睡,从外人的眼光看,他们也算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你不饿吗?”
杯盏交叠,钟延玉好奇景孤寒怎么不吃晚膳?难不成在御书房那边吃过了?
景孤寒的眼眸暗沉,看着青年在烛光下姣好的脸颊,懵懂无知如幼鹿的眼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沉声道:“我待会儿吃。”
他的晚餐正在进食——
“?”
钟延玉觉得奇奇怪怪的,但景孤寒左右不会饿着自己,他想了想还是给对方盛了碗汤,“就算吃饱了,也多少喝点,养胃。”
景孤寒闻言,带着薄茧的手指放在钟延玉的手上,才接了过来。
汤水是温热的,他直接仰头喝了下去,钟延玉想得不错,他确实在御书房吃过了,他现在就想尝尝青衣之下的滋味。
男人的眼眸藏着暗芒,心想着青年去钟府住了一夜,这一夜得找补回来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