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那老臣让人每日弄些药膳过来给陛下和皇后娘娘。”柳志低垂着脑袋说道。
景孤寒应了一声,随后让殿内人都出去了,他的目光落在钟延玉的脸上,灼灼热意似乎要燃烧殆尽眼前人。
钟延玉心中一紧,“景孤寒,你想作甚?”
回答他的是景孤寒炙热的亲吻,落在他如雪的脖颈上,高大的男人如饥似渴地扑过来,身上的朝服还绣着巨大的金龙刺绣,却猛地被扯开。
日光透过窗户,带着微弱的薄光。
景孤寒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青年的衣襟上,嘴角勾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压低了嗓音道:
“延玉,上辈子你走后,我又活了十三年,四千七百多天,说好的同生共死,白头偕老,你要还我,延玉要时时刻刻陪在朕的身边,不能拒绝。”
钟延玉一愣,随后却又嘴硬道:“十三年罢了,这么点时间而已……唔……”
他又被男人堵住了唇。
这一闹腾,午膳又是被景孤寒抱过去用的,钟延玉还在失神中,脖颈上印着吻痕,白皙赤裸的脚踝铃铛作响,他的身体还有些发颤,露出来的纤细手臂上,红梅点点。
“先用药膳,延玉这身体确实要好好养养。”景孤寒温柔地给他拂开脸颊边的碎发,揉了揉对方的脸蛋,给他吹凉了粥喂过去。
一连数月,钟延玉都怀疑起来景孤寒是不是要将他养废?
这种每天吃吃睡睡,要不然就是被景孤寒折腾到下不了地的日子,他的意识都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
直到冬天到来,他隐约想起来一件事情,叫柳志过来乾清宫,屏退下人,开口问道:
“钟府里面的如何了?”他问的是临白亦。
柳志立即压低了嗓音回答,“临公子一切安好,只是那身子越发重了,怕没多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钟延玉拧眉,目光沉沉,“你这几日盯紧些,千万不要让他出事,本宫待会儿给你信物,你先多在钟府当差,等到孩子下来了,你再回来宫中。”
柳志应了一声,随后退下去了。
钟延玉近日也有些心神不宁,他的小侄子是在冬天出生的,听闻出生之时,大哥的那位妾室还身体大出血,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此后身体一直不大好。
“如若不然,回钟府住一趟吧。”他心想着,这样也可以避免景孤寒整日作弄他。
钟延玉觉得可行,但想到景孤寒恐怕会不同意,而且这狗东西肯定借口此事,说不定醋味又变浓了,更弄着他。
琉青端茶进来,在他旁侧欲言又止,脸色纠结。
钟延玉见了直接问道:“怎么了?”
琉青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就是冬季,各个小国异族前来进贡,听说带了不少异族美女进来,公子你说陛下会不会……”
她止住了话,但未尽之词,钟延玉也明白了过来。
不像她的担忧,钟延玉冷静得很,甚至说得上淡定,“明晚就是迎接宴席了吧,我们去看看那些异族美人,瞧瞧她们都长得什么样子吧。”
他信景孤寒一次,前世没发生的事情,这辈子更不会发生。
若是他再看错了景孤寒,这次快刀斩乱麻也好,哪怕是痛苦,也会把腐肉剜出去。
这时,门外脚步声传了进来,钟延玉看过去,对上熟悉的黑眸。
“朕方才听闻柳太医来过了。”景孤寒上前,坐在了钟延玉的身边。
琉青有眼力劲地行了一礼,随后退了下去。
景孤寒亲了亲青年的红唇,“延玉可是身体不舒服吗?朕知道近些日子辛苦你了,不过朕不是故意的。”
青年衣衫单薄,乌发如瀑,他忍不住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搂住青年的腰肢,“可朕再胡闹,也没有忘记要照顾好延玉。”
每天该吃饭该休息的时间,他都没有占用呢,政务都自己处理干净了,都没累到他家延玉。
钟延玉的手揽上他的脖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思绪散乱,“我听人说朝堂上那群大臣又在鼓动你选秀纳妃了?还有那些异邦来的美人,你觉着如何?”
景孤寒闻言,眼中带笑,“延玉这是吃醋?还是生气了?”
钟延玉撇了对方一眼,在他胸膛上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那倒不至于,陛下告诉臣,您想如何便是,不必如此揣测臣的居心。”
景孤寒揉了揉底下青年的玉手,将人扑倒在软榻上,目光亮得吓人,吐息灼热,“眼下距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朕心里想着什么,延玉知道吗?”
男人的手还放在了他的腰上正揉着,钟延玉若是真不明白,这几个月都白过了。
他想了想将衣襟微微拉开,露出雪白但还带着红痕的胸膛,凑近男人。
“不准和那些女人来往。”
“还有……陛下要轻点。”他想了想双腿小心翼翼地缠上景孤寒的腰,抬起凤眸看向对方。
“臣正好有些事情和陛下商量,过几日我恐怕要回钟府一趟。”
景孤寒闻言,挑了挑眉,怪不得延玉今日这般乖顺,“想回去便回去,朕又不会拘束你,只是你身体不好,朕有些担忧,到时陪你一块回去看看吧。”
钟延玉松了口气,正放松下身体,景孤寒就将他抱进了内室,疼爱到了下午,弄完休息了一个时辰。
过几日,接风洗尘宴席时,雪飘如絮。
钟延玉身着皇后凤袍,景孤寒给他整理了一下腰带,瞧着他精致的眉眼,忍不住笑意,“我家延玉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钟延玉叹了口气,“是越来越胖了吧,这腰带都不似往日的尺寸了,陛下是不是令人重做了一套凤袍,这件比前半月那套宽松了些。”
几个月的养尊处优,又加上柳志的各种药膳,能不丰满吗?晚上也好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