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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2)

京城之内。

萨斯掀开车帘子,看向路过的繁华街铺。

这是他第二次来京城,上一次还是两年前,今年他听闻钟延玉未亡,还回来了皇宫,成为了摄政皇后?

大颂国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们这些附属小国,萨斯自然要亲眼来瞧瞧。

他心尖悸动,联想起眉眼清冷的钟延玉,终究是按捺不住跳动的心脏。

即使他找了无数个钟延玉的“替身”,可也终归只是皮囊相像,不过尔尔罢了——

两年的时间变化,足以将一个纨绔王子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吐蕃国王身体愈下,想必没个一两年,便是由他继位了。

冬雪格外寒冷,但今年的接风洗尘宴格外隆重。

紫玉宫内,来来往往的外邦域族朝拜皇帝,上呈进贡名册,目光庄严,神情肃重,而在冷凝的气氛当中,莫过于萨斯最为显眼。

男人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待坐到宴席上之时,就举起酒杯朝钟延玉远远地说了一句话,“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钟延玉对上那人戏谑的视线,端起酒杯,朝他致意,“萨斯王子远道而来,一定多要在京城待几日,好好游玩才是。”

萨斯闻言,眉眼上调,“那肯定的……毕竟先前臣可是从大颂国带回去一个貌美歌姬呢……”

他的话意味深长,其他百官和异族官员只以为对方随口一说,还调侃了几句。

“萨斯王子就是爱美人,上次临走,还不忘记将个美人带回去。”

“听闻萨斯王子的府内,本就是妾室众多,男女不忌……”

萨斯大笑了几声,目光灼灼地看向高位上的钟延玉,“臣府中美人甚多,可那些哪里比得过昔日马车上带回的大颂歌姬?不知道臣以后还能不能带回去那个美人?”

“好端端的,怎么惦记起来大颂的美人来了?”赵丞相皱起眉头,又眼见着萨斯目光紧盯着钟延玉,心中咯噔一声。

这浪荡子该不会惦记上了他们的皇后了吧?!

底下官员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私底下议论了起来,“听闻这萨斯风流得很,还看上了他父亲的一个妃子,不管不顾,就将人掳到了府中宠幸,在吐蕃拿到了实权,竟是连吐蕃王都控制不了他了……”

“他看着皇后的这目光不简单,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众人未将这话说出口,可看着萨斯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本能不喜。

他们还是拎得清的,如今钟延玉的政绩他们都看在眼里,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钟延玉!

刑部尚书直接站了起来,挡住萨斯的目光,朝他敬酒道:“萨斯王子这便是说笑了,吐蕃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轮得到来大颂寻找。”

萨斯朝他翻了个白眼,见这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只好坐下,“严大人说笑了,吐蕃美人终归是和大颂美人不一般的。”

底下那些闲碎的议论声传到了钟延玉的耳朵里面,他捏紧了手上的酒杯,只有他知道萨斯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景孤寒尤其愤怒,攥紧了拳头,这个萨斯是当他不在吗?!

他早就怀疑了,当初是不是这个小白脸怂恿延玉逃跑了?

毕竟他家延玉这般乖巧,肯定是这个狗东西给带坏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句不吭,就假死逃生!

这个祸害!

他的眼神一冷,心想着该如何教训他一顿,暗卫军还捏在自己的手里面,到时候派人打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吐蕃王子。?

第一百零七章 朕不图权势,朕图延玉

钟延玉不宜饮这么多的烈酒,景孤寒拿走了他的杯盏,和各个异域外邦使者交谈,显得游刃有余,比方才钟延玉的吃力好了不少,各种争锋相对,也能四两拨千斤的反驳回去。

百官赞许地点了点头,看得钟延玉捏紧了手指。

景孤寒这样的存在,像是无时无刻不告诉他,自己不能胜任大位的事情——

“臣身体不适,便先告退了。”钟延玉感觉到心口窒息得厉害,不想再看到这副君臣相和的场面,匆匆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景孤寒见他离开,也快速寻借口离去,赵丞相打着圆场,宫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只是萨斯一杯杯烈酒的喝着,眼眸沉了沉。

钟延玉——

你宁愿回大颂做这个负心汉的皇后……

也不愿意随他回吐蕃做他的王子妃,难道他不比景孤寒好?

景孤寒追在钟延玉的后面,太监跟在他后面,给他撑伞提灯,十几个侍卫保护着人。

“陛下走慢些,小心摔倒了!”太监提醒道,却被景孤寒无视。

男人穿过宫女太监,拉住了钟延玉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延玉,你怎么了?怎么都不等朕?”

触手的是一片冰冷,他抬眸看去,发觉钟延玉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由得上前抱住了青年,“若是延玉身体不好,我们便坐车辇回去好不好?外面风雪大……”

他发现钟延玉穿得很少,立即拿过来太监的毛氅给他披上,又在他的掌心中放上小手炉。

但钟延玉垂下眼帘,似乎并不领情,“陛下不必多此一举,乾清宫离此不远。”

“乾清宫?”景孤寒一愣,“延玉今夜不想来养心殿了吗?没关系,朕过去乾清宫也一样的。”

钟延玉只想一个人静静,可景孤寒却不给他逃离,非要跟着他回去乾清宫内,一大帮人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景孤寒却还牵着钟延玉的手。

内室里面,烛光通明,景孤寒亲吻着少年的指尖,却见荀灰端上来很多奏折,钟延玉看着它们,脑筋又开始突突地疼痛,感受到指尖的温热,转目去看景孤寒。

景孤寒不是皇帝吗?有这么一个好的工具人,他为何不用。

钟延玉拉住了景孤寒的衣袖,“你去看奏折,写下解决之策,我再抄上去。”抄作业的声音低沉又夹带着羞耻,让钟延玉耳尖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