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贴了贴大哥的脸颊,心想着大哥对自己真好,完全没有看到自己主动亲昵后,男人眼中的愕然。
钟延清很快冷静下来,他坐在床边,任由这只小白猫挂在自己身上,嘴角上扬,“大哥知晓你是为了钟家好,但大哥可不希望有人欺负你。”
他索性和人一起躺到了床上,搂着弟弟说话,“景孤寒对你好吗?”
钟延玉窝在大哥怀里,闷闷不乐,“不好,一点都不好。”所以支持他逃跑吧。
“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委屈阿玉了。”钟延清揉了揉小白猫毛茸茸的脑袋。
他也听闻最近宫中纳了不少后妃,景孤寒都不知道宠幸多少人了,当初许下诺言,肯定就是为了骗阿玉。
两人转移了话题,不再聊景孤寒,钟延玉向大哥打听如今边关形势。
果然如上辈子的发展,战争渐渐平息下来,那些小国大部分臣服于大颂,蛮夷戎狄皆息兵烊鼓。
战争是把双刃剑,不仅对大颂,那些小国地处偏僻环境恶劣,会比大颂更加萧条,军费开支,兵力粮谷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之时,他们只有归顺一条路。
钟延玉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这次过后还有两场硬仗要打,这其中一场便是蛮夷族的边海关战役。
“大哥,你们几时出发回去边关?”他歪着脑袋问道,微微抬头,却瞧见了钟延清下巴冒出的胡茬。
他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大哥,你要注意点形象,要不然以后怎么找嫂子?”
钟延清闻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大哥不愁没媳妇。”
也快到了午膳的时候,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就有仆人来告诉他们,午膳准备好了,父亲和皇上正过去用餐。
两兄弟的欢乐休闲时光没有多久,就只能从床上起来,钟延玉给大哥整理了一下衣衫,两人便一前一后朝大厅方向走过去。
方踏入大厅,景孤寒和钟楚荀也后脚进来了。
两家人一起吃了顿午膳,钟楚荀暗中使了个眼色给自家大儿子,让他记得不要沉着个脸,活像对方欠他几百万白银似的。
钟延清只能虚伪地露出个笑,“寒舍粗茶淡饭,比不上宫中锦衣玉食,若有冒犯皇上,还望皇上海涵。”
景孤寒摆了摆手,“你们用过心就好了,况且并无不妥。”
钟延玉看了看自家哥哥,心想着好端端地说这话干什么?桌底下悄悄踢了他一脚。
几人很快吃完了午膳,钟延玉便领着景孤寒去自己未出嫁之时所住院子而去。
“朕倒是很久没过来这里了。”景孤寒目光流露出回忆。
“以前你还是伴读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我经常逃国子监老师的课,偷偷出宫外看你。”
钟延玉微微勾唇,“这么久远的事情,陛下还记得?”
“延玉不记得了吗?那次还是我爬上你院子墙,结果刚进来就被人发现了,还好钟老将军并未计较,让我见了你。”
景孤寒冷峻的面孔柔和了许多,那双黑眸看向了旁侧的玉人,牵起了他的手,“延玉,当初你说过不会离开朕,你还记得的吧?”
钟延玉脸色微变,却转眼又恢复如初,笑了一笑道:“臣自然是记得的,皇上先去午休吧。”
瞧着今日起得太早,这人还没醒过来呢,脑袋瓜子里想着什么?
难不成他背叛了誓言,还有自己遵守承诺?景孤寒哪里来的自信,不搞他已经是念在天下苍生的份上了。
景·自信·孤寒眼神暗沉,突然将人带到了床上亲热,细密绵长的吻夺去了钟延玉的呼吸,像是溺水而亡的人,拼命挣扎喘息。
“延玉,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家也让你回来了。”低沉沙哑的磁性嗓音让人沉醉,在钟延玉耳中却是恶魔的低喃。
景孤寒感觉到一股热气在自己身体里直蹿,只是单纯的唇齿相接就让他忍不住侵占。
他已经很久没发泄过了……
即使每次和宫中那些妃子想要更进一步之时,他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青年的脸,他瞬间对她们毫无兴趣,无法入睡。
钟延玉拉住他的手,“父亲和大哥有事求见该怎么办?况且如今并非午夜……”
他的话音未落,男人便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带,“无妨,外面有侍卫。”
“你想呆在钟家一夜,也得给朕一些补偿吧。”
钟延玉侧过头,但景孤寒低头主动吻下,让他的话语再次消失在热吻之中,这次的热吻更加绵长,吻得仿佛彼此缺氧。
玉冠被取下,墨发倾泻,燥热的欲火烧得景孤寒心肝冒烟,后来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洪口,爱恋倾涌泛滥成灾。
水从两处地方流出,却处处被堵住,亲吻和缠绵快速交替,让钟延玉丧失理智。
“老爷,陛下还在休息,二少爷说晚膳端过去他们院子,两人独自吃便好了。”底下的仆人前来回话。
钟楚荀皱起眉头,“那便算了,玉哥儿还在房中服侍他,你差厨房那边多做些他爱吃的菜过去。”
钟延清脸色不大好看,“说好听点是回家探亲,实际上我们都没来得及跟小弟说些什么。”
“四周还有景孤寒的人,你小心点,不要乱想话。”钟楚荀警告地督了他一眼。
闻言,钟延清点了点头。
渐夜,景孤寒睁开了双眼,忍不住吻了吻旁侧青年,抚摸上他的脸颊,虽然他有些过分了,但只有这样,他仿佛才能感觉到这个人还是自己的。
“你别怪朕,你以前承诺过我的。”
钟延玉醒来之时,已经是深夜了,他体力消耗太大,饥肠辘辘,浑身酸软无力。
景孤寒听到动静,舀起一勺熬得香烂的鸡丝肉粥,递到他嘴边,“延玉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