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但我不完全清楚他的家庭状态。”赵寒藏清了清嗓子,“柳甫大约出生在四千年前,家中是当时国度的贵族。”
“奴隶主?”普兰提斯抬头。
“可以这么说。他既然走上了修炼一图,我猜测他应当不是需要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嫡长子。”
“他是他的父亲的情人的孩子?”
“只是有可能,我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父母家人之事。”
“家庭情感的淡薄和忽视很容易让孩子心智扭曲,柳甫听上去很符合这一条。还有,你的意思是在你出生的…几百年里,你没有单独和这个人见过面?”罗西提到赵寒藏的年龄时,语气难免有些停顿。
“以前没有,这几年他在修安部登记后我们因为工作原因遇见过,”赵寒藏用手撑住额头,“修士里奇怪的人多了去,他算是较为正常的一个。”
“你所说的正常是指?”
“他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的癖好,行为举止像是一个正常人类。”
“这个柳甫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摩根问,“他孤僻吗?”
赵寒藏回忆着,“他时常独来独往,但与各大门派均相识,算不上热络,始终维持着礼貌,与人也有些来往帮助……他的情绪也是。”赵寒藏突然在记忆里抓住了一些头绪,“对人礼貌平淡,却常常在季叠这里显露出相对强烈的情感。”
“对象化宣泄?”摩根看向霍奇,提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几乎是无条件地相信瑞德,认为柳甫有些问题,很多时候,离得近的人反而会被假象蒙蔽双眼。
“不像是宣泄。”瑞德说,“柳甫的情绪一直没被季叠发现,一方面是因为他遮掩地很好,另一方面是他的情绪出现时,常常是季叠表现出更加激烈的情感的时候。”
“剧场情节?”普兰提斯转向另一个思维方向,“某些人沉迷于通过他人的举动宣泄自己的情感,并从中得到快感。”
“普通的剧场情节不是犯罪,”瑞德说,“季叠他是于某些原因才会表现出激烈情绪,我认为这些原因的背后都有柳甫的手笔。”
“首先是山洞怪鲵和定天镜的破碎,你是这些事件的见证人,”赵寒藏听瑞德说定天镜的碎裂可能是人为时,压抑多年的情绪差点喷涌而出,他比瑞德还想要赶紧撕碎这个人,可是晏青让他稍安勿躁,不要找错了仇人,“还有曲江见贵妃一事,我询问了几位道君,他们说那日玄宗皇帝驾幸杏林宴是为定制,但杨贵妃本不该在随行之列。”
“季叠说他和杨贵妃的见面还有天道情劫的因素。”瑞德补充道,他并没有完全看透柳甫这个人,现在,他不想漏掉任何一点细节,透透彻彻地了解柳甫的危险性,上上个世界里,柳甫被斩杀是占了他也重伤的便宜,这会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