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微微垂下眼皮，落在男生修剪整齐的指尖，忽然他抬起手，用白皙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生顿了顿。

“怎么，现在想起来卖乖了？”

浅灵没有说话。

垂下的眼皮遮住小半的眼眸，细细的用视线一圈圈的描摹手指的形状，他的手很嫩，几乎没有做过重活，绸缎般的顺滑，乖巧的如同一只被完全驯化的羔羊。

沈临砚感觉被他视线划过的部分，像是点着了一把火，热意从手掌蔓延到四肢百骸。

就算是明晃晃的卖乖，也无法拒绝。

原本只是想过来看一眼的，现在看来，根本无法满足啊。

沈临砚躬下身子，出于本能地去追寻他想要的东西。

然而一直沉默的浅灵突然抬起眼。

纤长的睫毛如同羽毛一般，痒痒地搔在他的脸颊。

伴随着一阵热烘烘的香气，“如果dna和外表无法分辨，那么通过指纹呢？”

即使是同卵双胞胎，也不会在生长中产生相同的指纹。

沈临砚道：“真有你的。”

“作为保守秘密的交换，你把你身上的故事告诉我吧？”

浅灵干净漂亮的脸近在咫尺，鼻尖还带着微微的红意，期待地望着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为什么又要做这么多事。”

“没什么好讲的，都是他们该死罢了。”

浅灵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他，只是用那双漂亮到容不下半分污秽的眼神平静地望着他。

沈临砚沉默了良久之后，缓缓开口。

“一对根本没有做好任何生育准备的父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放在哪个家庭都是一件大喜事吧，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多了两个累赘。”

“从有记忆开始，瘦弱的母亲就承受着拳打脚踢，年幼的男孩想要保护母亲，换回来的也永远不过是一顿打。”

“年幼的男孩多么希望有一天，哪怕有一个人伸出手，拉他一把，将他拖出这片黑暗。”

“但是没有，他一直都没有等来。”

“陷入负面的生活会好吗？不会，它只会不断滑向更绝望的一面。”

“那一次，因为输了钱。他打母亲格外用力，懂事的弟弟上去想要阻止，推搡间撞到了桌角。”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啊。”

“既然所有人都这么痛苦，就让他去死好了，男孩当时是这么想的，等他清醒后，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他原本想救母亲，但也没有救下。”

“在男生躲避抓捕而选择离开后，留下只身一个人的弟弟，转进了这所学校，同样的故事还在延续，只不过是换了施暴者和地点。”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夺走他们的性命好了。”

男生抬起眼，看向浅灵。

“明明计划的每一步都很成功，我很快就可以把他们都解决的，只可惜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