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里的花苞似是受不住那阵暴雨,拼命收拢起来,要将花蕊护住。可狂风骤雨来得急促,哪里是娇嫩花朵所挡得住的,只能张开花瓣堪堪受着。
攀至顶峰,那阵暴雨却抽离尽数地落在了衣裙上,花蕊失了灌溉,粉艳艳的花瓣微微颤着。
延肆仰头轻轻吻着女郎酡红的小脸,黑漆漆的眼里尽是餍足。
“娇娇。”他哑着嗓子唤了她一声。
娇珠轻轻嗯了一声,只觉身子有些充实,又有些乏力。
想到方才的荒唐,女郎便开始羞恼。延肆这坏狗竟然…竟然再院子里就……还好仆役都不在,若是有人看见那还得了。
娇珠此刻正趴在延肆肩上,想到又被他折腾了许久,张嘴愤愤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可延肆肌肉硬实,这一口非但没咬痛他,反倒是自己的嘴巴被硌得疼。
而吃饱喝足了的某人脾气好的很,看到小娘子委屈地噘着嘴,便将脖子凑了过去。
“要咬就朝这儿咬。”
望着他修长的脖颈,娇珠可不跟他客气,听他这么说,上去就是一口。
颈间微痛,延肆揉了揉女郎绸缎似的长发,心头却弥漫出了一丝丝的甜。
娇珠松口,望着延肆脖子那圈浅浅的牙印,终于解恨了不少。
“我发现你最近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娇珠指控他,望着着自己那皱巴巴星星点点的下裙,又有些气着了。
这可是前几天才做的新裙子呢,延肆这个狗东西,又糟蹋了她一条裙子。
不理小娘子的指控,延肆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再给你买新的就是。”他轻笑,起身将娇珠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
女郎娇无力地被他揉圆搓扁,最后又迷迷糊糊地被抱进了盥室。
沐浴完躺在小榻上,半倚在他怀里,娇珠气得抬头瞪他好几眼。她的腰都快酸死了,他倒是满意了。
“你太自私了!”娇珠愤愤,有些不甘心。
延肆闻言,勾着眼伸手轻轻按着女郎纤细的腰肢,温热的大掌搜按的力度适中,娇珠终于觉得好受了不少。
她抬眸,望着神色专注的延肆,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尖。
“他今天来找你来到底是为什么事啊?”
这个“他”指得自然就是杨世林了。
延肆盯了娇珠几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开口道:“魏朝要北伐,杨世林怕武都会被攻占,所以想让我出兵去守着。”
娇珠闻言眉头微蹙,她就知道杨世林一来准没什么好事。
“你答应他了?”娇珠又看向他问。
延肆点头,“他说要将武都作为你的陪嫁。”
女郎顿时心头微诧,没想到杨世林竟会愿意交出武都。毕竟先前她生死攸关时,他都宁愿守着两郡而不去救她,如今竟然将武都主动作为她的陪嫁,未免有些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