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肆瞧她这副讨好的小模样,狭长的眼眯了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顿时蹙了蹙眉。
“酸了吧唧的。”他咽了一口,实在不理解她怎么爱喝这东西。
“酸梅汤当然酸啦!”不酸还不好喝呢啊娇珠觉得他这人忒不会欣赏,便将酸梅汤搁在了一边,悄咪咪地扯他袖口摇了摇。
“主君,再过几日就是百花节了,听说晋安城的花神庙里到时候会有花神祭祀呢。”
延肆一看她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就知道没打好主意,于是挑眉故意朝她笑:“是啊,人山人海,热闹着呢。”
女郎一听,一颗心更是蠢蠢欲动了。
“主君呀~”她继续扯他衣袖,开始软绵绵撒娇。
“想出去呀?”他扬着尾调,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地望着她。
小娘子点头,乌汪汪的杏眼朝他眨巴眨巴了几下。
延肆闻言扯了扯唇,露出了两颗尖牙,突然抬手猛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想都别想!”
娇珠被他弹得额头一痛,立刻伸手捂住了脑门,望着他委屈地眼泪汪汪。
疼死了,这狗东西吃石头长大的嘛!脾气大,力气忒大!
“主君,你弄疼我了!”女郎掏出小铜镜照了照,果然见自己白嫩的额头上一个小小的红印,心里更委屈了,这人不是掐她,就是骂她,一点也不疼她。
有哪家夫郎像他一样啊,小娘子抽抽噎噎,委屈地眼圈都红了。
“别人家的小娘子都有夫君哄着,可主君一点也不疼我,每日不是打我就是骂我…呜呜呜呜。”娇珠越说越凄惨,仿佛自己就是那风雨中摇曳的凄惨小白花,整日里风吹雨打,受人龃龉。
延肆一开始听她叫疼,便半掀着眼皮去瞅她额头,只见少女那白生生的皮肤上确实红了一小块,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心虚。但听小女郎后面越说越惨,越说越不对劲后,黑漆漆的眼底瞬时浮现几丝无奈。
“我、我什么时候打骂你了。”延肆反驳。
“你刚刚就打我了。”娇珠指着额头往延肆跟前凑,“这就是证据,你可别想抵赖了。”
“我这叫打吗?”他扬眉。
“反正你弄疼我了就是在打我!”女郎委屈嚷嚷,又开始掰着手指头一件件数延肆昔日所犯下的罪证。
“你以前就掐我脖子,捏我下巴,还朝我射箭要削我头皮!”娇珠越说越激动,一想到当初延肆这狗东西对她那般可恶,女郎就十分来气,可气的同时又委屈,要不是她自个儿聪明,指不定当时小命就没了。
小娘子一下子便觉得自己犹如浮萍,生世飘摇,吸了吸鼻子,眼睫一颤,“啪嗒”掉下来两颗晶莹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