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过于赤‘裸的视线让娇珠深觉不适,她冷声问:“敢问太子殿下,你我无冤无仇,究竟为何要将我们掳下。”
“娇娇,你都嫁给我父王了,自然是我们凉国的人,要怪就怪延肆那狗贼非要硬生生地将你抢走,不然你如今可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慕容止又开始喊她娇娇,提到延肆时面上浮现几丝异常的恨意。
忽略那“娇娇”二字带来的恶心感,娇珠只觉慕容止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就算凉国没灭,她也是嫁给慕容骏,和他慕容止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女郎的神色,慕容止似乎猜到了娇珠的此刻的想法,于是朗声笑了笑:“娇娇,你忘了我是鲜卑人了吗?”
鲜卑旧俗,父妻子继。
娇珠记起,顿觉慕容止无耻,冷笑道:“凉国刚灭,凉国主君尸骨未寒,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还有心思想这些,还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慕容止听女郎挖苦也不生怒,只望着娇珠目光沉沉。
“娇娇,你信我,我马上就要夺得邺城了,一旦复国,你便是我唯一的夫人。”
“唯一?”娇珠弯着杏眼笑了笑,目光讥诮,“太子殿下宫中想必有着不少姬妾吧,这‘唯一’二字又从何说起?”
“她们怎么能与你相比呢?”慕容止贪婪的望着马车里的娇珠,心潮起伏。
早在一年前的仇池大宴上,他就看上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仇池女郎了。若不是后来父亲执意要娶娇珠,她本就是他一人的太子妃。且不是那该死的延肆突然起兵攻占邺城,他心心念念,惦记了整整一年的美人又怎么会生生地被他给抢走了?
慕容止的话语以及他那带着赤’裸欲’望的目光都让娇珠觉得无比作呕与嫌恶。
而听到他口中对于自己宫中姬妾的不屑一顾,更让娇珠觉得他这个人品行不堪。
“太子殿下还真是多情风流呢。”女郎红唇微抿,露出一抹潋滟的笑意,“只是我这个人呢,生平最憎恶的就是那些不洁身自爱的男子,总觉得他们不干净,就怕他们染上了什么花柳之症让人恶心的紧。”
慕容止闻言,面色终于沉了沉,微微敛眸,继而想到什么似的朝娇珠弯了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娇娇,你还真是有趣。”比他府上的那些庸脂俗粉可有趣多了。
慕容止只当娇珠是因为他府中所纳的姬妾而吃醋了,所以才会这样句句刺他。
可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呢。
“娇娇,你放心,她们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绝对不会威胁到你的位置的。”慕容止望着女郎的目光带着柔情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娇珠没想到她都这么说了,这人的脸皮还能如此之厚,心中也是叹为观止。
这慕容止虽生得也是一副风流皮囊,但语言轻佻放纵,娇珠总觉得看他不顺眼。
反正若是只从从相貌上来比,她还是觉得延肆顺眼多了。延肆那厮虽然狗了点,但至少在男女之事上是一窍不通的,也不会像慕容止这般,看她时的目光总带着一副贪婪欲色。
莫名让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