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娘子闻言愣了愣,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你想要的我会尽量满足你。”这样便两不相欠了。
延肆讨厌别人欠他东西,更讨厌欠别人东西。尤其是感情,这种虚伪又肮脏的玩意儿。
延肆狭长的眼此刻黑凌凌的,晃荡的烛火印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或明或暗。
噫?这是到了感激救命恩人的情节了吗?
女郎一双美目霎时亮了亮,看向延肆的眼睛也都冒着光:“主君,妾身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说罢小娘子害羞似的,扭扭捏捏地又偷偷瞥了他一眼。
那眼眸含水潋滟,又娇又羞。
延肆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耳热,脑子里不知记起了什么,默默地伸手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口,一副良家少男的贞烈模样。
“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可不是什么……什么随便的人。”延肆喉咙干涩,脑海中莫名想到那夜少女落在自己唇上的那个柔软馥郁的吻。
苍白的耳根突然火辣辣的烫了起来。
娇珠疑惑瞥了几眼耳根泛红,神色诡异的延肆,他干嘛突然这么一脸防备地看着她啊。
有病吧?算了,还是及时讨钱要紧。
“主君,妾身想拿回自己的嫁妆。”娇珠小手托着腮看向延肆,一脸的希冀。
跑路的第一步当然是拿回自己的小钱钱了!这个世道,没有钱那可是寸步难行。
延肆闻言一愣。
嫁妆?
他还以为她要……延肆的耳廓愈发红了。
“你随时都能拿回去。”许是有些尴尬,延肆僵硬别过了脸,硬邦邦道,“库房里的那些东西,你想拿便拿,不必问我。”
库房里的东西?
难道延肆说的是那些金库银库?娇珠震惊了,娇珠兴奋了。
小娘子一激动便猛地扑进了延肆的怀里,抱着他劲瘦的腰肢狠狠地蹭。
这叫啥,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就因为替他挡箭,便有这些好处吗?
虽然她不是自愿的,但延肆他不知道啊!
这个连同房都不懂为何物的小疯狗恐怕以为自己真是爱他爱的连命都不要了吧。
女郎的身子馨香柔软,与他完全不同。
且此时这个娇软小娘子还不安分地在他怀里胡乱蹭着,柔顺的发丝蹭到他的下巴和脖子,被碰到的地方总有一种痒痒的,陌生而又热烫的感觉,延肆漂亮苍白的脸可疑的红了又红。
真是一点也不矜持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