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这老畜生不会是想让她当人肉靶子吧!
这可不兴玩啊!
延肆扯唇笑了笑,大步走到了娇珠跟前,露出了两颗明晃晃的尖牙。
娇珠惊慌失措地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了那靶子下的木桩上,顿时肉被硌得一阵生疼。
“你、你想干嘛?!”娇珠白着小脸,上下齿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一直“嘎吱”打着颤。
“枣给我。”延肆摊开手掌。
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格外分明,掐在人身上也格外的疼。
娇珠看了一眼,狐疑地将脆枣放在了他手心。
延肆反手握住,继而握住少女瘦削的肩膀将娇珠猛地按在了箭靶上:“别动。”他冷声。
然后娇珠便感觉头顶被压上了一个东西,那轻飘飘的重量,那圆不溜秋的触感——分明就是那颗枣!
“你、你不会是想……”娇珠瞠目,小小的身子在寒风中哆嗦了几下。
延肆挑眉,一脸就是你想的那样。
日!早知道选甜瓜了!
延肆伸手随意拍了拍小娘子白嫩的小脸,漆黑的眼底是可以溢出来的轻蔑:“放心,我射箭的本事还行。”
嗯嗯嗯?这是还行就能行的事儿吗?
老狗比,你想我死就直说好了!
男人的掌心太粗糙,娇珠只觉得被拍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老畜生!
许是小娘子目光太过惊恐与质疑,延肆咧嘴又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白牙。
“虽然还没试过射这么小的东西,但应该不至于出错。”
“就算出错了,也不会射中你脑袋吧。”说罢延肆轻轻扯了扯娇珠柔顺的发尾,附在她耳边低声笑:“最多也只是削掉你半块头皮,死不掉的。”
只是削掉你半块头皮,死不掉。
削掉你半块头皮。
半块头皮?!
疯狗阴恻恻的嗓音在耳边回荡。
娇珠想象了一下自己失去半块头皮的样子……那画面,那场景……画面过于惊悚无法想象。
我去你大爷的!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安抚”好女郎,延肆提着弓退到了几里路开外。
娇珠顶着枣,两条腿止不住地在寒风中打着摆。
“别乱动,若是一个不小心射到你脑袋,那可就是你自找的了。”不远处传来延肆凉冰冰的声音,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