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质疑的目光下,张叔一边擦汗,一边声厉内荏:“你,你胡说!这些,这些全部都是燕白瞎猜,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燕氏书局好,我可是燕氏书局的老人了,燕氏书局倒了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张叔抹眼泪:“我看你就是嫌我这个老人挡道了,老东家啊,您睁开眼看看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这样一番唱念做打,众人再一次迟疑了,有人道:“是啊,张叔可是老人了,东家您要是没有证据可别乱说啊。”
燕白叹了口气:“本来我不想说的,只是如今不拿出些证据,怕是不能服众了。”
张叔心中一凛,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可能有证据,这样想着,却见燕白突然嘱咐了一声,燕氏书局负责打扫的王大爷进来了,还抱着一个令张叔眼熟的箱子,看到箱子里信封的那刻,张叔知道完了,他腿一软瘫倒到了板凳上。
“这是张叔和叶氏书局来往书信,上面记载了你是如何和叶氏书局合谋陷害燕氏书局的计划。”
燕白挑出一沓信封放在了桌子上,办公室其他人对视一眼,连忙抢过打开,细细读下,读完整个人都颤抖了:“是,是真的。”
报社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张叔。
还没结束,燕白又拿出一叠书信:“这些是张叔和其他作家的往来书信,全部都是他怎么替叶氏书局挖人,最近他挖走的就是莲生,同时带走了他的《蝶恋花》。”
这一重磅扔下,把众人惊呆了,莲生可是老牌作家了,一直和燕氏书局合作,他的《蝴蝶恋》更是支撑燕氏日报没有停刊的关键因素,因此,书局一直对他很看重,特意把这个重量级作家交给了书局的老人张叔对接。
“怪不得啊,怪不得那天莲生要解除契约时,张叔……呸,张德文一点也不伤心,还有心情去喝小酒呢。”有人恍然大悟。
“好哇,原来是你这个叛徒背地里害书局,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作家和书局解约!”
“你这个二五仔!书局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们?!”
燕氏书局倒闭了,他们这群人就全部失业了,害燕氏书局可不就是害他们。
众人愤恨地盯着张叔,若不是有东家在场,这些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他的肉,喝他的血,断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
张叔颤抖着嘴唇,汗已经把衣服浸湿了一大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