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提起来了。
“嗯?这是什么?你这情况……哇哦,还真是有够极端的啊,是天生的?所以你是天与咒缚?”
那个大晚上还戴着墨镜装酷的男人凑到了他面前,正准备凝聚咒力发出攻击的身影在听到“天与咒缚”这个词时猛然一顿,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他就被完全紧固住了。
“天,天与咒缚是什么?你知道我的情况?”他拼尽全力,用沙哑到宛如砂纸磨砺的嗓音挤出问题,抬起的双眼中饱含希冀:“请问,你知道我这个情况该怎么治疗吗?求求你,告诉我。”
“嗯……”他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沉吟了片刻,在这个孩子期待的眼光中无情得说出了他的答案:“没有办法,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天与咒缚能够将自身情况逆转的,只能接受了。”
孩子眼中的光,消失了。
“不过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别的路线。”五条悟晃了下手,将手中被他提起的宛如幼猫般的小童放到了地上,他看着这个满身狼狈的孩子在落地的瞬间瘫软,随后狼狈得用单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用死灰复燃的眼眸看着他,缓缓蹲下身来。
“很痛苦吧,没有膝盖,没有右手,天生的残疾,皮肤敏感,用这些为代价,你获得了什么?”
“……”那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他,而就是这沐浴在灯光下的一小会,他面上没有被布料遮挡住的皮肤就已经出现了一颗颗小疹子。
这一切自然被五条悟看在眼里,男人垂下眼睫,轻轻说道:“原来如此,换来了庞大且可积蓄的咒力,还有特殊的术式,哇,你的术式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底牌被猛然间掀开的小孩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他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逃离的身体,手心里快速积蓄咒力,眼看着就要射出庞大的咒力量,他的手就被轻轻碰了一下。
被他蓄而未发的力量瞬间消失,化为了乌有,同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对方皮肤接触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就连无时无刻都在刺痛着的皮肤和咆哮着的内脏都没有那么痛苦了。
但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嗯……看来可行呢。”五条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看了眼在他身边蹲下的恋人,忽然说道:“喂,你,今年多大?”
那孩子明显愣了愣,思考了下,觉得这个问题回答也无所谓,低低说:“7岁。”
“比惠和血涂大一岁,问题不大。”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看向神山透,眼睛闪闪发亮,“惠对那两个孩子没什么特殊喜好,说不定他喜欢的是这款,要不要带回去养着试试?”
神山透看了眼满脸写着恶趣味的男朋友,顿生无奈。
明明是看到了这个孩子想要帮忙,却把话说成这个不坦率的模样,男朋友有时候真的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