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
“哎?”太宰治用指尖将卡片重新放回森鸥外的桌子上,又拿起放置在果篮边上充当水果刀的手术刀,一把将其深深扎入这张做工精致的桌案,在阴影下,黑沉沉的眸子透不进一丝光亮,他轻轻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透君给组织创造了足够的利益,让您可以忽略他一切的可疑点呢。”
“嘛,也的确有这个原因啦……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可不存在真正的纯粹,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生活,才可以得到幸福哦。”
“……这是经验之谈?”
“不,是作为前辈的人生箴言。”
“那还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一大一小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太宰治先扭转了视线,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这场对决中认了输,他有些厌倦地叹了口气:“我先说好,如果那只聒噪的小矮子回来想要找人算账但是没找到人汪汪汪地叫唤的话,我可是不会管的哦。”
“这个嘛,我想不用担心哦,中也君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森鸥外露出了一个让太宰治看了就忍不住叹气的笑容,“倒是太宰君似乎很关注透君啊?也是,你们也算同龄人。原来是朋友吗?早知道神山君辞职我就让太宰君去说情了,我可是超级舍不得神山君的呀。”
“请别说这样恶心的话,我只是有些遗憾以后预算没以前好批了而已,透君最大的优点就是批钱超~大方的。”太宰治顿了顿,忽然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啊对了,森先生,提醒你一下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透君进入组织的时候还没成年。”
“也就是说,他的合同不光是无效的,还可以用来控告港黑雇、佣、童、工哦~”
“哈啾——”话题的中心人物神山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又推了推略微滑落的眼镜,随意地转入了一旁的小巷。
曾经的各国租界的身份给这座城市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如果从上方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整个横滨城就像是一张用各色油彩、各种风格粗暴涂抹的野兽派油画,各国不同的建筑风格和本地的旧有建筑以及新建设的城区犬牙交错。
过于粗暴的融合,给这座城市制造了大量的巷道和视线死角,这些无法布控的地区便滋生出了无数的罪恶,这就是港黑势力的血管通道,而现在这特殊的地形也方便了神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