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便是郭络罗贵人模样生的并不比宜妃逊色多少,但这几年下来恩宠一直不算多,就连前些日子大封六宫,依旧在贵人的位置上打转。
胤禛有些怀疑六公主珍珠一事是郭络罗贵人在背后捣鬼,所以对着她也没什么好脸色:“……郭络罗娘娘是在这里等我吗?这天儿怪冷的,您要是冻病了就不好了。”
郭络罗贵人这几日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她虽是宜妃的亲妹妹,受宜妃照拂不少,但宜妃那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说出来的话就像刺儿似的,扎的人心里难受,;偏偏宜妃还没什么恶毒心思,这就更叫叫人难受了。
郭络罗贵人没法子,只能前来找胤禛:“四阿哥何必这般客气?便是我病了,那也是自作自受。”
说着,她像是应景似的咳嗽了几声:“今日我原本是打算去找德妃娘娘的,可德妃娘娘正在养胎,皇上下令谁都不准打扰,故而我不敢过去。”
“当日六公主珍珠一事,是无心之失,皇上却因此迁怒于宜妃娘娘与六公主,这件事儿……便是有错,也不是错在宜妃娘娘与六公主身上,所以我想请四阿哥能不能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说起来,五阿哥也好些日子没去翊坤宫了,宜妃娘娘伤心的像什么似的。”
胤禛看着楚楚可怜的郭络罗贵人,心里却是半点都没有软下来,只道:“郭络罗娘娘觉得我该去说这话吗?可在我看来,我凭什么要去皇阿玛跟前替宜娘娘和六妹妹说好话?”
“当日幸好我额娘没事儿,要是真有事儿,难道六妹妹就是无辜的吗?”
“小孩子的确不懂事,但大人却不小心照看着,这有问题的就是大人了。”
话毕,他更是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好在德妃的身子并无大碍,每日躺在床上吃吃喝喝,说是这一胎比怀有胤禛时舒坦多了,除了早期有些孕吐,如今便是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时常在廊下散步。
如此一来,胤禛也就放心多了。
等木屋修好的时候,已到了冷冷冬日,距离他生辰也只有几日的光景,便将木屋的第一顿饭定在了他生辰这一天。
还是如同去年一样,这一日依旧没有长辈们在场,胤禛几个小娃娃一大早就去了木屋。
外头皑皑大雪,便是屋子里没有地笼,可放了几个碳盆子,依旧是暖烘烘的。
纯禧公主撑着小脑袋坐在茶具跟前,笑着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做梦似的,要是时间一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胤禛颇为赞许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我就不用去上书房念书了。”
前几日他在皇上跟前好说歹说,皇上总算答应,等着明年开年他再去上书房念书,就算这般,可算算下来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