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陆谨言真的睡着后,陆谨年才岔开话题。
前半段他还清醒时,饭桌上绘声绘色向陆谨年讲述了录制期间发生的趣事,这中间就包括自己如何心地善良相信初岁岁的鬼话,以至一票之差错失金条。
坐在初岁岁对面的陆谨年虽然不在现场,但听描述就已经将案子了解的七七八八,转而温和笑问:“你最后是怎么确定的他?”
初岁岁虽然在节目中的回答过,陆谨言也在晚饭期间不止一次吐槽过,但陆谨年总觉得不应该只是这个原因。
初岁岁一笑,确实。
“因为他现场说错了一句话,有点自爆玩脱了。”
节目在录制中有个默认规则,只有不是很明显的错误,为了拍摄继续,发现的嘉宾会帮忙掩饰圆过去。
陆谨年顺着问:“哪一句?”
“刚发现女尸的时候,他下意识说了句,妹妹死的也太惨了。
虽然正常推理都能猜到这是日记里的妹妹,但是好歹有个缓冲逻辑推理过程,第一反应就认出来红裙子长头发,我猜他的剧本有写过妹妹的外貌衣着。”
“但是我的推理站不住脚,也就没说。
不过他最后一期话真的少了,大概是怕说多错多,干脆就少说点,而且他表现真的有点紧张,只不过大家互不熟悉就没发现。”
陆谨年笑着听她解释,又问:“那你呢?你当凶手紧张吗?”
初岁岁当然点头,“他一直抓着我不放,差点我都以为他看过剧本了。”
陆谨年忽地一笑,问:“然后呢?”
初岁岁抬眼:“然后他错过关键证据,再加上二选一,成功避开正确答案。”
第十一期她并没有展现多强的伪装技能,几次都在被发现的边缘徘徊,要说走运就是遇见犹豫不决的陆谨言。
室内温度渐高,男人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在夜色暖灯下勾勒出流畅线条。
初岁岁吃饭时习惯将头发圈起来扎个丸子,落下的碎发半遮住眼睛,她下意识抖抖。
下一秒就见男人伸手,食指轻挑将碎发别到耳后,肌肤的触碰转瞬即逝。
陆谨年眼看着对面少女的耳朵霎时涨红,他含着笑没出声,任由空气里的暧昧因子流动。
而后晚十点过半,陆谨年起身送她下楼,上下一层的电梯很快,两三秒的停顿就开了门。
初岁岁先一步走了出来,侧身回首就见男人对她挥了挥手送她进门。
一如此前的很多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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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初冬凌冽裹挟而来的除了B市钝刀子般割脸的冷风,还有正式进入宣传期的《雾声》。
宣发和电影相关演员开始频繁活跃于网络,跟着转发的圈内好友自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