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屋,程怀瑾发现正屋变化极大,他以前住时屋里东西都摆放简单,除了必要的,无用之物一般不归置。
自从乔瑜嫁来,正屋时不时添点东西,花瓶中也插上了花,细看竟是绒花做的,花瓶口趴着一只猫咪,花枝上还吊着一只似鼠非鼠的动物,大约就一岁孩子拳头那般大,憨态可掬。
用祖母的话说,这是有了一丝人气?
程怀瑾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躺在床上,许是因为她睡1过,床上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抱枕上也有,竟不知不觉便困了。
一觉睡至次日早上,醒来床边无人,倒是在软塌上看到一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程怀瑾起身将那蜷成一团的人抱起放回床上。
一沾床,便见他的小夫人伸手抱着被子一卷,翻身滚到了床里,下一刻又转了回来,整个人继续蜷成一团,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
看着那酣睡的脸,程怀瑾下意识想起花瓶口趴着的那只绒猫,慵懒且憨。
乔瑜醒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她记得自己昨儿晚上是睡在软塌上的,软塌比起床要硬一些,一晚上睡的不踏实,但她又不想去打搅二公子,怕惊醒了他。
紫萱带着丫鬟进屋伺候她洗漱起床,见乔瑜四处张望,道:“少夫人是在找公子?公子给老太君请了安便出府了。”
乔瑜收回张望的眼,“没、没找他。”
说完发觉自己完全就是不打自招,见紫萱和旁的丫鬟偷笑,乔瑜索性不开口了。
用过早食,乔瑜今儿不用去给老太君请安,便想着先练字,刚描完一张字帖,五姑娘急急而来,手里抱着一个锦盒,“二嫂嫂,出大事了,求帮忙。”
“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五姑娘将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物品,是一支绒簪,乔瑜做的芍药花绒簪,早就卖了出去。
不过此时这支芍药簪子坏了,原本宛若真花的花瓣塌成一团,小的花朵还有叶子都变形了,松松垮垮的,珠子也掉了几颗。
乔瑜做簪子细致会绑的很紧,且用了定型胶,即便是摔也摔不坏的,可看这支簪子,显然是被大力破坏的,“怎么,毁坏,这般,严重?”
五姑娘脸上焦急又气愤,急急问道:“二嫂嫂,这能修吗?”
“坏的这般严重,拆了重做吧。”
“那能做的和之前一般无二吗?一颗珠子、一片叶子、一片花瓣不能少也不能多。”
乔瑜发现五姑娘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为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五姑娘表情为难的看着乔瑜,“簪子的主人这般要求的,但凡与之前的不一样,她便要十倍赔偿。”
“让我赔?”
五姑娘摇了摇头,“是安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