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盛京开始盛行绒簪,二姑娘的小姑子是个喜欢掐尖要强的性子,她那婆母又疼小姑子的紧,这不得知绒簪是从五姑娘手里出去的,便来寻她了。
“嫂嫂放心,二姐姐知道空口白话的要求过分,她定了绒簪,不过是给柔柔定的,她那婆母会算计的很,虽然二姐姐没说,但我猜啊,她们让二姐姐舍了脸面来定绒簪肯定没给她银子,二姐姐可从不是那任人揉搓的性子。”
听说是给小柔柔定的,乔瑜心下便有了想法,小姑娘脸蛋圆圆的,一双眼睛水汪汪好似会说话,年纪小最是适合鲜亮的颜色。
她忽然想到用橙黄色的绒线做出小南瓜,戴在小柔柔的头上不知该多招人喜欢。
二人进了屋给老太君请安,因她们谈及小柔柔,老太君听了,两人说起小柔柔时,乔瑜眼神中都是柔和。
柳嬷嬷与老太君相视一眼,对乔瑜道:“二少夫人这般喜欢孩子,不如与二公子快些生一个,二少夫人与二公子都是人中龙凤,生出来的孩子该不知多好看。”
五姑娘看了眼乔瑜的脸,连连点头,孩子要多像二嫂嫂些,不然像二哥哥成日冷着脸,那多无趣。
猝不及防被催孕,乔瑜完全不知怎么接话,讪讪一笑低着头不语。
这是不可能的,书里原主给男二下药想要个孩子,男二宁愿大冬天跳寒水都不碰原主,这等坚持……孩子你们就别想了,真不会有的。
乔瑜忽的想起昨儿夜里二公子那反常的情况,他不会想让她生孩子应付老太君吧?
虽然书里男二对原主冷淡,可她自己嫁进来相处久了,发现他挺好相处。
袖箭伤了他,他也没有多为难她,除了不肯把袖箭还她。
平日也不难为她,也没给她甩过脸色,下人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的,记得书里男二院子里的下人对原主并不恭敬,私下没少给她使绊子。
见她低着头脸羞红,老太君也不好再催,这孩子性子什么都好,就是面皮薄了些。
不过与二郎倒是相配,二郎年少那会儿性子可跳了,整个程家所有孩子加起来都没他一人闹腾,自从老大和老大媳妇儿一走,那性子忽的就冷下来。
把人打发走,老太君拨弄佛珠的手加快了些。
柳嬷嬷一见便知她有心事,“老太君这是想大爷了。”
“再过几日就是他的祭日,五年了,二郎那孩子怕是一天都没放弃查他父亲的死因,每年这个时候我最是担心二郎,孩子心里苦,偏我这做祖母的帮不上忙。”
柳嬷嬷劝道:“今年不一样,今年二公子娶妻了,老奴瞧着二公子娶妻后倒是时常回府,以往十天半月回来一次,自从娶亲这隔三差五便回来。”
闻言老太君脸色好了些,“这倒是,只是小两口到现在都还没圆房,我能不急嘛,有了孩子二郎也能有个牵挂,我这心啊才放得下啊。”
一晃又是五日过去,乔瑜感觉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二公子了一般,久到她用线勾了一个大约有小柔柔那么大的抱枕,他都没有出现。
乔瑜针线活儿极差,故而无法用布缝一个抱枕出来。
好在她工具间有织围巾的粗线,线团粗又软,抱着不扎不说还舒服,织密实点,然后里面塞满棉花,正好可以做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