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魔修,残害百姓,暗害我季家弟子,我今日定然取你狗命!”
“我即便豁出这条性命,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家伙!”
……
也太过头了,这种话连季淮铮那种道貌岸然的家伙都说不出口好吗。
留影石表面锃亮,季淮玷从那光洁如镜的切面上,竟然看见自己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原来沈依瑶在灵舟之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竟是为了给这留影石换声?
季淮玷抚着嘴角,强行把那弧度拉平,努力压抑着得到人关心的雀跃之情,试图召唤那快要出走的理智回笼。
不对,他不应该让这喜悦之情占据全部,他应该试着控制沈依瑶,让她把这奇术传……
传什么?
季淮玷指腹之下,嘴角的弧度又重现出现,那好不容易回笼片刻的理智再度离家出走。
传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季淮玷小心翼翼地将灵力从这留影石中抽出,将这一刻石头贴在心口处,妥帖地放好。
……这就是被人爱着的感觉吗?
月已爬上柳梢。
沉默许久的季淮玷打开芥子袋,从中选了一件最为昂贵精致的衣服,又召了面水镜出来,整理了一番仪容,踏着清辉,疾步向青霄院赶去。
***
吃饱喝足的季勇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再动不动血崩。
虽然很不情愿,但季淮铮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还是如今纯钧阁的大师兄,他的话,季勇不敢不听。
莹莹月色下,他甩着原本充作备用的剑,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他不敢忤逆季淮铮,但现在,季淮铮又不在,他还算是个伤患,稍微减弱那么一丢丢强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不用问出来,季勇已经给了自己个肯定的答案,心安理得地偷懒。
月光下,这一间屋舍前,只有他一个人苦哈哈地在挥舞,唯有两个影子与他作伴。
……等等,两个人影??!!!
不会又有谁要偷袭他或者给他下诅咒吧!
季勇吓得双手握剑,全身关注地看向那影子的来处。
季淮铮如君子竹,披着清辉,茕茕孑立。
理亏的季勇像个刚入季家的毛头小子一般站好,战战兢兢:“淮铮师兄,我、我刚才不过是在、在热身!对,在热身!我现在马上练!!”
“停手。跟我来。”
季勇:“?单独加训就不必了吧淮铮师兄……”
季勇打了个寒噤,随着季淮铮走入黑暗之中。
脑海里,已经构思出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