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只是乱党的狗头军师,自然跟我漕帮没有任何恩怨。可你若还有别的身份,自然就跟我有恩怨了!”礼承载说着向前一步,看向廖军师的视线带着满眼的恨意,仿佛下一刻便要暴起将眼前这人给剥皮抽骨了。
不明就理的几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转变,倒是离的不远的文思齐一把抓住了看起来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礼承载。
“傻大个,这个时候你给我老实点儿,别添乱!”倒不是他大度,不跟这人计较之前的事情了。实在是那老东西手里捏着阿黎的生死不说,肯定还准备了其他的后招。傻大个没个轻重万一惹恼了老东西,最后吃亏的还是阿黎!
因此就算只是为了阿黎的安全,文思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由着他胡来,这才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了他。
廖军师紧了紧手中的绳索,掩饰般笑了两声,随后看向礼承载道:“年轻人,你是不是弄错了?老夫我行走江湖多年,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知你所谓的别的身份这话从何说来!”他这话虽说得肯定,但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不过,他也笃定当年那件事情自己做得足够隐秘,料礼承载也不可能会知晓此事。
礼承载闻言直接甩开了文思齐的手,似没听到他那半含警告的话一般再次上前一步,冷声道:“代俊!当年你带着目的与我义父结拜,却发现我义父不能为你所用。你为了得到漕帮,便伙同冯宓那个贱人杀了我义父。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漕帮,却不想义父临终前将帮主之位传与我手。一计不成,你又将我义父的死顺势嫁祸给我,诬陷我弑父杀母,对我下了诛杀令不说,还欲对我赶尽杀绝!”
当日若不是碰巧在北地遇见了她,他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又何来后面的一切。她当日救的何止一个他,她救的是整个漕帮。
总之,他不会让她有事!
代俊这个名字一出口,便让廖军师带着笑意的脸上神色一僵,而随着对方后面说出的那些话,他整个人神思都跟着恍惚了一下。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便到了你该偿还的时候了! ”礼承载知道老东西狡猾,不会凭着他的叁言两语就轻易认下此等罪行。他也没准备这老东西会痛快的承认此事,他这般说就是为了分散老东西的注意力。
眼下时机难得,礼承载话音还未落下,人便朝着两丈开外的廖军师袭了过去。
而他身后的文思齐韩逸等人对他口中所言之事虽不感兴趣,但几人注意力一直都在江黎,以及跟廖军师对峙的礼承载身上。
是以,礼承载一动,身后不远的韩逸同萧意寒便立即飞身跟上。反应够快,身手却没那两人灵敏的文思齐身子刚挪动了两下,便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你们若想看她立时变成一滩肉泥的话,便只管放马过来就是!”瞬间回过神来的廖军师说着便抖了抖手中绳索。
被吊在半空中的江黎身子立时下沉了一节,堪堪掉下一个身位,才在几人收势之后停下了下坠之势。
暴起的几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报仇?都是老夫玩剩下的把戏,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太瞧不起老夫了!”廖军师冷哼一声,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落下的江黎身上温和笑道:“女娃儿别害怕,你先走一步,我待会儿便送他们跟你一起上路。”
“不要!”
矿洞里立时响起了几人异口同声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