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管着家族中生意上的事情,但他手上能动用的人手有限,全撒出去也没几人。似找人这样的事情,只能指望他手里的那些人。
但现在,他怀疑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办事。不然怎得两三日过去了,还是一点儿消息皆无!
沉昱见他离开,连忙道:“韩迟的人去了历州,说她曾令人在那里置办了一处产业。且再等等看,过里两日多半就有消息回来了。”
他今晚过来本是想问问时叔有关她不见当日的一些详情,却不想差点儿跟韩迟撞上,好在也不算一无所获。
韩麒闻言,却立时皱了眉头,“她竟是在那时便存了这样的心思?”
厉州,大周最南边的一个州。虽靠近南夷,却民风淳朴。那里一年四季如春,鲜花遍地,是大周朝有名的花城。
韩麒是想到先前她弄那个铺子时,他曾说那是她为自己留的退路。不想还是小瞧了她,原来真是志不在此呀!
沉昱不知这些,忍不住问道:“这话何意?”
韩麒却没有要为他解释的意思,只笑笑笑,然后才似叹息一般说道:“她若真是去了厉州,倒也是好事,至少确定是她自己主动走的,并非被什么人劫去了!”
话落,韩麒转身离开!
走了也好,走了他便再无任何顾忌了。
沉昱看着他离开,这次却未再阻拦,也没跟上去。
看韩麒这样子,似打算就这般放弃寻找了。他自然也希望她是自己主动躲了起来,而不是出了别的什么事情。
可他想到先前在先生那里听来的消息,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韩迟一路快马飞奔,不多会儿便出现在国公府。
国公府的主院里。
周氏正在身边得力妈妈的陪同下点着韩芷成亲的宾客来往的礼单。将一些贵重却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收进库房的同时,也做到心中有数。未来两三年同各家之间的来往,可就全在这礼单上了。
正忙着,外间婢女传话道大郎君来了。
周氏闻言心中纳罕,正想说请大郎君进来时,却见他人已到了跟前。周氏忙放下手中礼单,笑着道:“大朗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寻阿娘?”
韩迟并没说何事,只对屋里伺候的婢女妈妈们道:“你们先下去!”
众人纷纷看向自家夫人,见她点头之后才行礼退了出去。
见众人都下去了,周氏才道:“大朗有何事,竟还怕人听了去?”
韩迟对着母亲,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
“大朗有话便说,这却是在做什么!”周氏语气中带着惊讶,说着就起身亲自去扶了他起来。
眼前这儿子虽是自己生的,却自小就同她总似隔着一层般。对她的尊敬也是有得,却从没有儿子对母亲的那种亲近。不过,他对谁都是这样,该有的恭敬不会少,但要说多亲近,除了老爷子之外,别的还真没有。
如今,他这般郑重的行礼,到让她心里有些拿不准他所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