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满脸黑人问号,为什么何方又绕回这,有时候她情愿何方别那么乖,像孟虎大咧咧有事藏不住那样多好,至少她现在不用废脑找寻他的纠结点。
作为看着何方长大的人,温容比何方更要了解他自己,如果何方进入鬼打墙,那一定不是他正在纠结的问题所造成。
麻烦的地方在于,何方有时候连自己反感的问题都不明白,好像他天生没有生气、愤怒、怨恨那类负面情绪。
明明是在一群欲鬼簇拥下成长,却不受影响,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清心寡慾,没有任何物质上的追求,除了弹琴奏乐外没有任何的兴趣,小小年纪像入定老僧那样活得克制,谨守仪礼,有时甚至反过来纠正她的不是,小大人似的,从没让温容操心过。
现在温容却因这份过度成熟而困扰,因为他太让人放心,所以温容常常忘记他“是个孩子”,应当说“曾经是个孩子”,现在他成年了,而且是有一两个孩子都不奇怪的年纪。
灵光一闪,难道何方在纠结自己技术不好?
古代长辈都是如何教育男孩的性知识?
回想孟虎曾开荤隔日兴冲冲跑来告诉她那妙不可言的体验,是温容敲着孟虎的脑门让他别乱说,玷污何方纯粹乾净的心灵,温容有些后悔,也许是她保护过度,导致他这方面知识匮乏。
于是温容向小鬼打听几家不错的青楼,然后变做一位红衣男子带着易容过的何方上妓院。
红发带竖起,温容将长发甩至身后,手握一柄鎏金摺扇,眼里噙着笑意,风流倜傥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迎面而来是青楼老鸨,虽然温容眼生,但凭着接客多年的眼光还是看出温容是条大鱼,于是老鸨掐着菸嗓热烈相迎。
温容用摺扇挡住老鸨贴上来的身躯,胭脂香粉的冲鼻味扑面而来,很是熟练道:“欸,等等,今日的主角不是我,这是我小弟,我带他来见见世面,给我几个调教好身子乾净的。”
“至于我呢...”温容扫视四周,正好与一女对上眼,桃花眼含着春水脉脉凝望温容,她红舌舔过唇瓣,骚里骚气一见就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老司机,同为女人,温容骨头都为她的风韵酥了几分,于是将人拉至怀中,掐着她的下巴说道:“就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