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荣的耳根透着深红,撑在床上的手微微动了下,虚张声势地去推他的胸口:“你离远点!”
她真没想到,这男人之前还是一副冷淡不开窍的模样,怎么才过几日,就变成了个情场高手?
转念一想,她季清荣久经风浪,带出这么个青出于蓝的徒弟来也很正常,不过还是要坚守住本心,不能让他迷了心神,届时想跑都跑不了了!
秦慎手捏在她下巴上,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痧她的嘴唇,道:“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他自来是上位者,不怒自威,这般说话也只让人想要乖乖回答,臣服于他。她却偏不搭理,挣开他的手,往身后倒去,裹在被子里,闷闷答道:“没什么。”
前几日给他找媒婆,却是让她有了麻烦。去了舞厅听人在背后说她,待秦家大少奶奶进门便要把她赶出去,一时喝酒上了头才闹了一场。
她嘀咕:“又不值当什么。”
秦慎眉尾挑了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砸的这一场,足够一个家庭活上叁年。”
他觉出来,她向来游戏人间,不把钱当钱,往常乱来是因为后头有人跟着收拾。若要制住她,不如就从钱这里下手。
季清荣吓了一跳,偏过脸嘴硬道:“你莫吓我!我以前又不是没砸过……”
后一句话慢慢消了音,她亦是想起当年有爸爸妈妈给她兜底,便是闹了也没人找她麻烦,账单她都没看过。然而现下,她虽与秦慎有些关系,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他应当肯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吧?
毕竟睡了两次呢……
她紧张地看向他,却见男人脸色严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日晚上许诺你的股份我没忘,若算上那个,你仍然还倒欠。”
没钱就没底气,但她偏偏就是个空有皮囊的菟丝花,如今在继子手上过活,还是讨好着些吧。
季清荣十分轻易就想通了,挪了挪屁股又蹭到他身边,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撒娇:“难不成你要让我打零工去还你?”
他的手臂 被她的双乳挤在中间,乳团紧紧贴着他,让他喉结微微动了下。
秦慎眼神幽暗,自然是舍不得让她去打工的,她能做什么,无非做些来钱快的工作,有当舞女的先例在,又是个思想极开放的女子,他都怕她出去招蜂引蝶。他面上不显,由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另只手抚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何必要去打零工,我替你还钱,你还我不就好了。”
季清荣哼了一声,同他虚与委蛇着:“是啦!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她眼睛亮晶晶的,不客气地咬在他下巴上:“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
男人听了这话,心里酥酥麻麻,只觉若她认知这般清醒,倒也未必要总逼着她。他顺着去亲她的额头,轻声道:“结婚,好不好?”
季清荣僵硬了下,几乎要炸毛,这个人怎么对结婚这般执着,一言不合便讲到结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