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燎敏锐抬眸,眼神落在门边地面露出半截的布艺小熊上,但没过几秒,小熊就被迅速拖走。
是小酒吗……
原燎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或许是讶异多几分,但也有无法言说的隐约情感,蠢蠢欲动勾着埋在心底的某种期待。
他起身,等来到门口时,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原燎望向走廊尽头,灿烂阳光肆意透过走廊大窗投射落地,细小灰尘安静地飘舞在光中,一切安静如常,无人光临。
“……”他垂眸半晌,回了房间。
像张饼一样紧贴在隔壁房门上的苏小酒听到脚步声远去,松了口气。
吓死了吓死了。
他埋怨地瞪了眼被硬生生挤在角落的破小熊,觉得都是因为它,自己才差点被抓包。
“笃、笃、笃……”
皮鞋踩地声从身后响起,似乎要离开房间,苏小酒登时头皮发麻,一溜烟跑路,狂奔下了楼,眼瞅着原燎离开小白楼,才松了口气。
不错,小炮灰走了。
现在正是去研究那女人的最佳时机。
“喵……”
苏小酒再次爬了八层楼,就像张小饼一样摊在楼梯拐角,歇息了好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头晕眼花迈开小短腿往走廊尽头跑。
运动量有点大,可是没有猫粮和零食了。
猫好饿,猫想干饭……
苏小酒晕地脚步有点歪斜,到目标病房门口时还是没忘冷静观察——房门意外地仍然敞开,苏小酒不用绕路跳窗了,而疑似是原燎母亲的女人已经睁开了眼,正在垂眸安静看书。
她比原燎还要敏锐,苏小酒刚探个头,看清她的同时,也被女人转眸捕捉到了。
“小猫?你是怎么进来的呀?”她讶异地笑了,朝苏小酒做出个轻轻的招手动作。
苏小酒犹豫了一下,把小熊叼去病床旁边,在床下朝女人细细地“喵”了一声撒娇。
装成一只误入的普通猫咪。
女人似乎对苏小酒很感兴趣,她微笑着朝奶猫招招手。
苏小酒在地毯上蹭干净爪爪上的尘土,暂时顾不得肉垫蹭破的伤口,再抖了好几遍长毛,才轻盈跳上病床。
“咪——”苏小酒嗲里嗲气地叫。
女人小心翼翼,用手指当成逗猫棒,不熟练地勾着小猫扑咬玩耍,忍不住看着小猫笑了。
愁郁眉间逐渐舒展开。
原燎折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母亲逗着奶茶色小猫玩的和谐场景,这几年被折磨地洁癖到几乎神经质程度的母亲,此刻却毫不嫌弃地摸奶猫的脑袋,还跟他玩耍。
矮脚小猫趴在床边,晃着大尾巴在被子上扑来扑去,像往常一样活泼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