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
尹深将昨晚自己看到的恐怖人脸跟盛延描述了一遍,李陵舟和卓亦签也醒了,四人聚集到窗前。
“你说的这样子的疮,我真没见过……”盛延道。
卓亦签龇牙咧嘴地说道:“我听着就已经感到生不如死了,会不会传染啊?我建议给阳台消消毒。”
盛延道:“我也认为有必要,我们可以找找屋子里有没有消毒水一类的东西。对了,尹深,昨天只有你看见了?他除了扒窗户,还做了什么?”
尹深看了看神色自如的李陵舟,一时间拿不准昨天李陵舟帮他挡住视线是有意还是无心,便只说道:“不知道,看他的样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大概是瞧着咱们屋子里没有,就离开了吧。”
“你们一大早围在那儿做什么?”马大爷精气神满满地推门进来,拿着他的洗脸盆。
李陵舟便道:“窗子被弄脏了。”
“怎么脏了?”马大爷踩着拖鞋走过来,看见那只手掌印的同时脸色一变,驱赶着他们说道:“晦气晦气,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回头有人会来打扫,不过话说回来,闵从怎么还没回来,天都亮了,该不会咱们也要有空床了吧。”
“闵从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人?他为什么不在?”这个令他们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由刚入住进来的李陵舟问最为合适。
果然马大爷说道:“你刚来的不知道,他犯了错,被带走啦。”
李陵舟道:“被处决了?”
马大爷道:“还不至于。”
正说到这里,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青年推门进来,他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发很长,杂乱无章得仿佛一团疏于打理的枯草,明明是很年轻的面容,却带着几分倦色和戾气,下颌上胡须很长,和他的头发几乎要无缝衔接在一起。
他走进来,像是压根看不见满房间的人一般,自顾自地走到自己床铺边上。
“哟,正说你呢,就回来了?这次看上去不太好过啊?关禁闭到现在?”
“明知故问。”闵从道。他旁若无人地换掉脏衣服,暴露的后背上有深深浅浅的几道伤痕。
而胸前心脏的位置上有个血色的纹身,尹深瞧见后眼神立刻变了。
是城墙上随处可见的诡异花鸟图案。
马大爷冷哼一声,转头对李陵舟说道:“别在意,他这人就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性子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古怪。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偏要挑战游先生的权威,越是不让做什么,他便偏要做什么。看看,这一身的伤,都是这么来的。”
闵从飞快地穿上了外套,面色不善地瞪了马大爷一眼,又被马大爷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