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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采桑从半月前接到肖倾的纸鹤传音就赶来了望安城外等着,在大雪纷飞的这晚,终于看到雪地上那一袭火红身影朝他走来,齐采桑坐在轮椅上等他走近,白面人给他撑着伞抵挡风雪。

朔风声中,齐采桑道:“你想通了?”

肖倾脸色有些苍白,捂嘴咳了声,只是道:“快些走吧,三日后他会追上来。”

齐采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但既然人已经乖乖落到他手里了,齐采桑觉得以后可以慢慢琢磨这件事,便狐疑地看了肖倾一眼,摆手道:“把他眼睛遮着,带到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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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之比肖倾想象得更早一天醒来,他看到手里那截衣角,气得眼前发黑,挥手扔到火盆里,但下一秒又连忙扑过去将它捡出来,顾不得烫伤的手指护在怀里。

陆谨之先是满殿寻找肖倾无果后,又逮着问府里的人,都说没见到肖倾,不知他去向,陆谨之坐在肖倾的房间内浑浑噩噩地细思了许久,抬眼时看到窗外的木檀花,忽地大怒起来,大步走去连根将木檀拔起。

然后他看到土壤下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陆谨之愣了下,气焰又压了下去,蹲身用手将土壤抛开,拿出埋在里面的石碗。

陆谨之看着那碗愣了好久,一瞬间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他几乎是呆滞地又将木檀花埋好,填平土,坐在泥地里,捧着那个碗,大哭了起来。

哭完,陆谨之行尸走肉地找到白茯,问:“肖倾到底让你替他隐瞒了什么?”

白茯看到他双目赤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嘴唇动了下,陆谨之将剑放在他颈侧,又问了遍:“他让你隐瞒了什么?”

陆谨之这模样,像是入魔之状。

白茯看着脖颈旁的利剑,举手投降:“我只知他去过蛮荒之地,出来后落到雪原里,雪原的光太刺眼导致他暂时性失明而已。”

“其它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利剑贴近了一些,在白茯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陆谨之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道:“你没说完。”

白茯喉结滚动了下,闭着眼将最重要的事抖了出来:“还有......出来后肖门主就,修为尽失了。”

手里的剑蓦地松开跌落在地,发出刺耳的铮声,陆谨之失魂落魄得走了,白茯看着他的背影,想追上去,但陆谨之目前这个状况,一个不慎可是要人命的,迟疑了下后,白茯到底没跟上去,只是叫人将落在地上的剑带给陆谨之。

陆谨之一直往前走,出了盛安城,走在茫茫的天地里,满心都是硝烟过后的狼藉。

他想起了很多一直想不通的事。

为什么肖倾逼他喝迷药的套路这么熟悉?

因为四年前蛮荒之地,有个叫辰的人,也这样逼他喝过迷药。

然而他在蛮荒之地对辰是什么反应?

陆谨之想起曾经那些事,那些小细节,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如同大殿倾倒,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濒临解体,快要轰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