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采桑把玩着手里的毒针,勾起一边嘴角,冷声吩咐:“上!”
身后所有叛变的瀛洲子弟群起拔剑,方裕咬牙道:“夺岛、杀子之仇,来日必报!”
他的手掌搭在扶手上,运力一拍,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座椅翻了一圈,等墙面恢复原状的时候,方裕已然不见。
耳室后,肖倾食指点了点下唇,妖魅一笑:“地道么,这可是我最擅长追踪的呢。”
一只纸鹤从他身后飞出,扇动着翅膀,飞出大殿,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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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裕在白面人的护送下,精疲力尽地出了地道。
他半生浮华,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狼狈,还是在自己的寿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尽了脸面。
方裕恨得牙痒,他用力磨了下后槽牙,啐了一口,恶狠狠道:“齐采桑,你给我等着!”
又走了许久,天蒙蒙亮时,来到一处隐蔽的海滩边,那里停了一艘小船,是他一直留在这里供自己随时跑路之用,方裕原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现在却庆幸那些年跟兄弟阋墙时,多年来的警觉一直没丢。
方裕回头看了一眼丛林尽头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一拳击在树干上,白面人恭敬地在一旁等,方裕心情平复后,才快步前往海滩上的那艘小船。
撩开纱帘,方裕愣住了。
船篷里小榻上侧躺着一个人,那人面容清冷肃丽,天然描红的眼尾又让他显得极其娇媚,低眉垂目的时候,长睫微动,说不出的惑人。
就算方裕只爱美女,见了此人也是心驰神往。
听到动静,那位美人抬眸看来,方裕整个人都僵住了,失声道:“你来干什么!”
肖倾歪了下头,坐起身理好散开的衣襟,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昨日可是父亲的寿辰,子倾自然是来给父亲贺寿的。”
方裕拔出剑,气得手都在抖:“你跟齐采桑是算计好了的?!”
肖倾轻笑了声,手指移开直指他咽喉的剑锋,慢悠悠道:“别生气嘛,拜父亲所赐,我跟齐采桑早就闹掰了。”
“我如今来,只是想让父亲将我被抹去的记忆还给我。”
肖倾侧头看了眼外面已经对打起来的两波人马,温声道:“父亲如我所愿,我便如父亲所愿,让你离开,若父亲不如我所愿,我也不介意将你交给齐采桑。”
方裕气急:“你在威胁我?”
肖倾挑眉道:“这不是废话吗?”
方裕是个明白人,清楚目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而且他的基业都被齐采桑控制了,肖倾就算记起曾经那些关于瀛洲岛的秘密对他也已经没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