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后退了一步才止住冲击力将她接稳,有些好笑道:“你都快满二九了,怎地还如此不知礼数。”
对比周惟称他为师尊,琦玉跟祝戎唤他师父反而显得异常亲切。
琦玉道:“师父,我这些天新学了御剑术,如今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琦玉在他怀里扬着小脑袋,一脸求表扬求摸摸头的模样:“所以下次师父再去哪,能不能带上我啊,弟子也想出门见识见识。”
肖倾将她放开,理了下琦玉蹭乱的刘海,道:“好,下次带着你一起。”
祝戎跟在琦玉身后慢一步跑进肖倾的院子,一进门就听到这话,立即道:“师父,那你也得带着我一块,不然我就告诉大师伯去!”
琦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扫了兴,跺脚道:“我们出去自然是师兄守着承欢宫,师父才不带你呢!”
祝戎不依了,缠着肖倾嚷嚷道:“不行不行,以往都是我跟着师父闯江湖,你一个女儿家瞎凑什么热闹,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让你待在承欢宫是为你好。”
琦玉嘟着嘴气道:“我看就是你想缠着师父,一点大师兄的样子也没!”
肖倾懒洋洋倚坐在长廊旁的长椅上,手执着花枝观赏,对两位徒弟的争执置若罔闻,犹沾水珠的花衬着他娇美如画的眉眼,艳丽不可方物。
琦玉一时看愣了,都忘记同祝戎争执,尔后小弧度用手肘撞了祝戎一下,轻声道:“自打师父回来后就总是爱盯着红色的花发呆,这是什么毛病啊?”
祝戎重点跑偏,骄傲道:“我家师父就算是盯着狗屎发呆,也美得像画上的狐仙一样!”
琦玉:“......”
被这傻师兄给恶心得,完全没了观赏美人的心思。
这些年来,祝戎光长个,从稚气未脱的少年长成模样俊俏的青年,脑子里的东西却一点长进也没,吹肖倾的彩虹屁是他此生最擅长的事,但每次都能吹到马屁股上,也是人才。
所幸肖倾没听到,不然祠堂一日行是免不了要罚的。
琦玉见师父这样下去不行,便充当贴心小棉袄,凑上去给肖倾一边捏肩,一边道:“师父去南疆国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啊?说给弟子听听呗。”
肖倾回过神将手里的花扔到泥地里,懒洋洋道:“没什么有趣的,倒是最近上清门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这方面的消息一直是祝戎在盯梢着,一听问起,便连忙凑上来发挥自己的作用:“上清门还是老样子,有大师伯坐镇,其他各殿殿主掀不起大波浪,就是上清门门主之位一直空悬着不太好,长老们便商量着在弟子游历归来择选三宫六殿候选人时,定下门主的位置。”
至于孟韫失踪的尸体一事,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唯有斐霖时不时想起,会觉得宛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