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幽幽道:“我救过你两次了,你可千万别再让我救第三次。”
正在肖倾疑惑为什么有两次时,陆谨之替他问出了口:“哪两次?”
白茯将清理出来的药材包在油纸里,垂着的眼睫落下两片阴翳:“这第一次,还是宫主在母亲怀里的时候了。”
肖倾:“......”
这人看着年轻,实际年纪恐怕不知凡几,也不晓得陆谨之是怎么跟他称兄道弟的。
白茯在陆谨之的催促下,才接着道:“那时宫主的母亲服下聚寒散,即将流产之际,正巧我云游路过,那位夫人便又央求我帮她保住胎儿,真是个怪人,所以即便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形。”
陆谨之闻言一阵后怕,如果当时没有这个正巧,那世上是不是也就再没了现在的肖倾?
肖倾本人却没太大的感觉,而是静静等着白茯说第二次的遭遇。
但他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下文,白茯已经兀自在忙碌了,陆谨之同样沉浸在第一件事上,忘记询问接下来的事。
肖倾只好收拾起自己的好奇,打算等此遭过后,去一趟瀛洲拿取系统派发的奖励。
闲聊后,白茯才问起了他们此行前来所谓何事。
陆谨之道:“我想让你用我的血,试试能不能研究出可以对抗疫病的法子。”
白茯坐在柜台后的竹椅上,手里拿着蒲扇扇风,抬眼道:“即便每壶药里放一滴你的血,你将血抽干了也救不了南疆国。”
陆谨之道:“只是想麻烦你研制一下,能不能救是之后的事。”
“若只是研制,你完全可以用此前那些庸医研究出的方子,加点你的血就可以了。”白茯依然十分闲散地摇着蒲扇,对外面的纷乱丝毫不关心:“但如果是救,则不同,我需要研制新的方子。”
“所以你明确告诉我,你是想救,还是只想研制个方子出来?”
陆谨之沉默不答,肖倾却已知道了他的选择。
半响后,果真见陆谨之点头道:“麻烦你了,我想救南疆国。”
他有自己的算计,说是救也不尽然。陆谨之眼中划过一抹阴翳,心中已经推演出此后南疆的运数。
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将南疆国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上!
白茯勾起一个笑,随手取下挂着的算盘,噼里啪啦开始算账:“按照市价,救一个人是三两银子,救千万人是三千万银,加上请我出手的费用,以及药材费、时间损失费等等,最后的价格是......”
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停,他将算盘推到陆谨之面前,搓着手指道:“拿得出我就帮你这回。”